“或者谭先生念旧,可以考虑那套老城区住所。
老人孩童,人间烟火,还是一如往常,十年过去,那边却并无太大的变化,而那套房子也重新装修过,有空可以回去看看,或许会很惊喜。
”
“谁允许你动我的房子的!”
陈远路大惊,脱口而出,可边颐的说辞跟准备好了一样,道了歉,又表示如果他不干预,已死之人房子早就该回收。
“是林心不懂这方面问了我的太太,我太太再问了我......我便自作主张,把这套房子保了下来。
”
几句话说的陈远路没脾气,被林心、太太、已死之人这样的字眼给打的措手不及。
对......边颐才是真正的有妇之夫,这一个月里看新闻也能看到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的一面......可是、可是就是这个人,前段时间还在军部的女厕里卑躬屈膝的为他舔逼口交!
陈远路的脸色难看起来,被姜宴迅速发现情绪波动,一记眼刀飞过去刮边颐,边颐扶了扶眼睛,说了句让谭先生自己考虑,便闭嘴了。
自然是故意说的那些,刺痛对方的同时也刺痛自己,心情糟糕、恶劣到极点,陈远路不仅没有走成,而且两个孩子都牢牢攥在手心,现在甚至于又怀了的第三胎!
他不再是那个会听他的话,参考他的建议,依赖自己,遇到问题让自己擦屁股的傻路路了。
总之,多方会谈并未谈出什么头绪,反正没有人同意“放手”陈远路,陈远路在听过边颐的话后心情也差到根本坐不住板凳,那些报告、片子、药品都被朱承乾先一步拿走,铁了心的要拿住人,姜宴心神不宁又哭笑不得,眼看委员长气势汹汹的来了,赶忙拉着陈远路先避开,这边去找惊雀公主从中调解下。
总归,还是要顺着路路的意不是吗?
他再一次在心底强调,可是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硬物,又深深吸了口气。
一转头,却发现陈远路竟是趁乱跟边颐走到了休息室里间,还轻轻掩上了门。
头皮发麻,朱姜宴心里“轰”的炸开,握紧口袋,那一瞬下定了决心。
“怎么,难不成边州长还想效仿上次在军部的荒唐?”
陈远路刻意与边颐拉开距离,又郁闷自己居然真的看到对方轻轻招手,就不受控制的跟了过来。
“佛爷有件东西要我带给你。
”
边颐从他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件用牛皮纸包装整齐的方块递过去,陈远路愣了一下,才抬手接过,很轻,纸皮底下是柔软,会是什么?
他在边颐的注视下,手指拂过中心的漆印,打开那牛皮纸的一角,淡淡的檀香味从中飘出,令人恍惚,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艳红。
他伸手进去摸,针线细密,再仔细看,露出的那一片布料上是娇媚多姿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