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已久的记忆忽然袭击他,让他怔在原地,差点捧不住物件。
这是......这是那条旗袍!
朱承泽为他订制,沾染情欲被舍舍没收带走,出现在宫墙柳直播间,最后下落不明的旗袍!
纵使早就知道元檀是那位主人,自己也被主人打上了烙印,可冷不丁看见这件衣服,竟不知元檀是何用意。
身体燥热,翻江倒海,边颐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也不禁疑虑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当然不会偷看,况且盖上了佛爷莲花火漆,碰坏了,是大忌。
“佛爷说,这是你在他那留下的唯一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
“什么意思......”
陈远路盖上纸皮,惊疑不定。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又不知你们两人之间的渊源......毕竟说了无数遍不要去东台,可还是挡不住你的好奇心。
”
边颐合上公文包,并不想看陈远路这般动摇的神色,元檀将东西交给他并告知怀孕是由时,他明白,这东西一定不是告别的礼物。
是风筝线,是钓鱼钩,愿者上钩。
“所以......他是真的......瘫痪了?”
陈远路自己都没发觉声音有些发颤,边颐点头,又眯起眼,决定倒一点猛料。
“佛爷看得开,精神也很好,你不要想他瘫痪想得跟外面人那样,他是不同的,还会调笑自己是报应,杀人的报应。
”
陈远路的脸白了去,是,这是元檀能做出来的事......而下一秒便听到:“还记得阿布吗?蕤州分开后我还查了下踪迹......似乎再也没回到西州。
”
闷锤在太阳穴重重一敲,陈远路头晕目眩,手中的包裹终究落下,边颐稳稳接住,一眼瞥见里头的艳丽,眸色更深。
熏香、美衣、私密之物的交还本就是另一段暧昧的暗示。
孕夫又怎样,该说孕夫更好,因为身体会不受控制,会服从于欲望,那就更好被控制,更容易让其服从。
短暂的晕眩被门口的敲门声强制拉回,陈远路听见姜宴在外扬声说要开门了,急忙匆匆奔去,并未再看边颐手中纸包一眼。
......呵,没收呢,边颐挑眉,又将包裹装进了公文包。
此时门已打开,外间的灯光透进来,照得陈远路有些的眼花,他只模糊看见姜宴高大身影,背光忽然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