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关尚眉头紧蹙,十分不赞同。
这分明是狡辩。
穆延和陈颂等人立刻出列,高声附和:“陛下说的极是。
”
“陛下言之有理。
”吴密和陈昌等人道。
惹来御史大夫怒骂:“诸位也是七尺男儿,竟做趋炎附势之事。
本官耻与为伍。
”
陈颂眉毛跳了跳,有点想打人。
就事论事,怎么还人身攻击!
孟跃神情淡淡:“阮大夫这话没道理。
不与你意同,就是趋炎附势,好大的口气。
莫不是今后这朝堂也不必议事了,权做你阮氏一族的一言堂,挟天子令诸侯。
啊?”
御史大夫神情骤变,跪下礼道:“陛下皇后明鉴,臣绝无此意。
”
孟跃微笑:“没有此意就好。
朝堂上各抒己见再寻常不过,还望阮大夫以事论事才是。
”
顾珩面无波澜,平静的俯视百官。
一名御史开口,声势却弱了,道党争与皇后是否临朝无关,也未有帝后同朝之先例。
关尚闭目。
蠢货,入套了。
果然,天子金玉相击之声传来:“党争与皇后临朝无关,证明皇后临朝非是祸乱源头,既如此,皇后临朝又有何不可。
”
那御史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吴密等人再次附和奉宁帝,他飞快瞥了一眼关尚,随即,垂眸遮住眼中讥讽。
关尚仗着从龙之功,意图一手遮天,却忘了天子在上。
陛下铁了心为皇后撑腰,皇后就不会输。
这场争斗,从一开始就没有悬念。
散朝后,穆延被宣入内政殿,一同的还有吴密,陈昌等人。
几人相继入殿,果然在殿内看见皇后,同时行礼道:“臣见过陛下,见过皇后。
”
顾珩吩咐:“免礼,赐座。
”
孟跃看向拘谨的穆延,莞尔道:“舒元可知本宫与陛下召你们前来为何?”
穆延:………
穆延起身一礼,迟疑道:“臣斗胆猜测,陛下和皇后召臣等来,或是为了皇后临朝之事。
”
“你猜的不错。
”孟跃顿了顿,面上还是笑着,眼里却没了笑意:“明日恐怕好些官员都染了风寒,来不了。
”
穆延心头一咯噔,吴密如坐针毡,欲言又止。
顾珩道:“吴将军有话直言。
”
“回陛下,皇后,倘若明日官员称病,朝堂空旷,臣担忧损了陛下和皇后脸面。
”
顾珩:“不妨事。
”
小全子捧着匣子上前,交与吴密,吴密犹豫着打开一看,神色大变。
匣子里放着一沓纸,记载若干京官的腌臜事。
殿内静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