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离去,那些土地如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眼下事了,孟跃不但不去,竟还管起这档子事了。
焉长史端起手边茶盏,不疾不徐呷了一口,这才掀起眼皮,看着孟跃,“孟将军,本官记得你此番南下,是为平妖僧之祸,非是为政一方罢。
”
这话忒不客气,就差没明说孟跃多管闲事,更严重些说,孟跃有越职之嫌。
常炬脸色难看,怒瞪焉长史,又很想阻拦孟跃,却又碍于孟跃往日威严,不得不作罢,只是心中焦急,短短时间,他额头渗了汗。
面对焉长史有理有据的质问,瑞朝之内任何一个官员听闻,都只得作罢。
但孟跃不同。
她看向焉长史,笑了笑,“焉长史所言有理,但本将也非是无的放失。
”她起身从袖中取出圣旨,众人瞳孔一缩,当即跪下。
孟跃宣布圣旨,除却文绉绉的修饰,中心之意只有一个,任命她为宣谕使和抚谕使。
话音落地,焉长史脱口而出,“不可能!”
孟跃挑眉:“怎么,焉长史是觉得本将胆大包天,敢伪造圣旨?还是意图抗旨不遵?”
“不,没有……”焉长史面色一白,急忙道:“臣不敢抗旨,只是,只是……”
孟跃懒得与他争论,把圣旨给他瞧,焉长史双手接过,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瞧,眼睛都恨不得把圣旨洞穿了,却找不到一点错漏,这就是一封如假包换的圣旨。
陛下竟然看重孟跃至此。
顾珩(正正衣领,挺胸抬头严肃脸):不仅是看重,是爱重。
瑞朝除了正经官职,天子还可设临时官,其代天子意,权力颇大。
顾珩本就不放心孟跃带兵南下,却又无法改变孟跃的心意,只能给孟跃多多护身符。
例如,明目不一的压制地方官的临时官职。
孟跃那一匣子的圣旨皆是做此用。
若是焉长史见了,恐怕会妒忌的发狂。
当然,现在他也不好受就是了。
常炬几人的惊讶也不低于焉长史半分。
什、什么时候的事?!
孟跃重新落座,她虽坐着,焉长史站着,可她微微含笑,气势上生生压了焉长史一截:“现在,本官要瞧江东的白簿和黄簿,焉长史可能给了?”
焉长史:………
焉长史将圣旨奉回孟跃,退出堂内,此时常炬实在忍不住:“将军,这圣旨……”
孟跃乜斜着他,“圣旨是陛下所下,有甚问题?”
常炬顿时哑了声,呐呐:“……没任…何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