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宁帝顺着他的话道:“无妨,十七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恭王应是,话锋一转:“从前先皇在时,推崇佛教,臣弟想着何不添庙宇,为先皇祈福。
”
永福公主眉毛一抬,眼睛微微睁大,扫了恭王一眼,随即又垂下眼,遮住眼中讥讽。
这一招,她早用过了,奈何新帝油盐不进。
果然。
奉宁帝一脸难色,叹道:“朕也想为父皇祈福,奈何国库不丰,年节时候,军费一拨,国库所剩无几。
莫非十七弟有什么来银钱的法子。
”
他顺势把皮球踢出去,恭王噎了一下,“陛下恕罪,臣弟目前没有来银钱的法子。
是臣弟考虑不周,陛下莫怪。
”
奉宁帝不与他计较:“坐罢。
”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后半场奉宁帝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场。
其他人松了口气,捱到宴会结束,一个个迫不及待离去。
人多眼杂,一名小宫人冒失,将茶盏洒在永福公主的裙摆,跪地求饶。
旁人瞥了一眼就走了,不当回事。
永福公主:“罢了,不是什么事,你退下罢。
”
那小宫人却不动。
永福公主若有所思,命身边大宫人去搀扶对方,小宫人这才感恩戴德离去。
永福公主以侍奉太皇太后的名义留在宫中,她回了偏殿,大宫人奉上纸条。
是搀扶那名小宫人时,对方塞过来的。
永福公主飞快瞥过,将纸条焚毁。
“我当恭王在宴会上闹那一出是作甚,原来目的在我。
”
大宫人犹豫,“公主,这会不会有诈?”
永福公主不语。
烛火烈烈燃烧,火焰驱散黑暗,灯火下,奉宁帝和孟跃对坐榻上,吃着偃月形馄饨,即饺子。
奉宁帝一脸满足。
孟跃笑道:“你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如今吃个饺子也这么满足。
”
奉宁帝咽下口中食物,眉眼弯弯:“那看跟谁吃。
”
孟跃眼中笑意更浓,“等会儿要不要去长宁宫,同太后守岁。
”
“不了,我让母后早些歇息,明儿一早我去请安,拜年。
”奉宁帝又舀了一勺汤,大半碗饺子下肚,五脏六腑都暖了,激出一阵热气儿,他双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