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笑不出来了。
她撇开陈颂在桌边坐下,陈颂立在一侧也不追着问了,屋内安静,听孟跃言语。
当初六皇子封地桐州,就在东南那一块儿。
孟跃推测:“大船南下入海,届时绕一圈转去桐州,若有人追究,还可推脱那些人死在海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法对证。
”
陈昌迟疑:“郎君,这些都是您的猜测,并不能证明真的是桐王掳掠的人。
”
孟跃颔首。
杜让的人机敏有余,胆气不足。
但转念一想,人家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总会格外惜命。
吴二郎想了想,“郎君,我去桐州查探罢。
”
他体格壮实,其貌平平,刻意收敛气势后,就是寻常庄稼汉,应该会是对方想要的青壮。
“很危险。
”孟跃提醒他,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一旦入了桐州,就是桐王的地界儿,孟跃鞭长莫及。
当初孟跃能坑桐王,是因为有心算无心,先发制人才胜的。
如今桐王只会更警惕。
孟跃环视屋内众人,目光落在他们鲜活的面上,这些人都是因为相信她,才为她出生入死。
她每一个决定都关乎他们性命,需得慎之又慎。
“郎君。
”吴二郎又唤她。
陈颂回过神来,他嚷嚷:“郎君,我跟吴叔一道去。
”
吴二郎沉静的面容出现裂痕,他不过大陈颂些许年岁,还没成亲,叫什么叔?!
“此事先不急。
”孟跃瞥了一眼有些破防的吴二郎,忍笑道。
傍晚十六皇子从翰林院散值回府,孟跃与他说了此事,“桐州远离京城,不知深浅,我不想贸然行事,白搭进去性命。
”
十六皇子望她一眼,微微敛目:“跃跃有章程了。
”
孟跃话到嘴边改了口,反问十六皇子:“若是你,当如何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