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山匪作案,这是被人端了窝点。
千万千万别牵连他。
县令心如擂鼓,面上虚汗,他胡乱擦了擦,在堂内踱步。
捕役此时还道:“县令,这事蹊跷,虽看着像山匪作案,但是对方目的明确,城中富户一干不扰,只奔青楼和钱庄去。
与其说求财,倒更像寻仇。
”
县令:………
县令心道用你说。
他咽了咽口水,面上汗如雨下,方帕被浸湿了,色厉内荏道:“少妖言惑众,山匪猖狂,本官这就上报。
”
县里出了这样大的人命案子,本就引人瞩目,更遑论宋掌柜背后之人不一般。
这厢县令写了折子上报,同一时间两封出自不同人的密信送往两处。
且不论旁人如何,连四郎从村里回县里,还来不及去私塾,骤然听闻此事,犹如脑中一口大钟被人敲响,巨大声响震的他失语。
宋掌柜的地下钱庄被洗劫了,青楼那火坑也被人砸了。
谁干的?
“连兄。
”熟悉的声音传来,连四郎浑身一哆嗦,眼睁睁看着孟连穗向他行来,神情惊恐。
“你…你……”连四郎心头一时间闪过好些念头,话都说不利索。
孟跃一脸了然神情,“你也听说了是不是,昨夜的事。
”她以拳击掌:“这次真是恶人遇上恶人了,意外解救了我这个无辜人。
”
她晃了晃手里的借据,连四郎眸光颤动,此时又有人经过。
“没想到昨夜的山匪很有情义,借据拿回来了,总算松快了。
”
“是啊,卡脖子的绳子没了,再没想到的好事。
”
连四郎神情一滞,这下是彻底懵了。
他身体快于脑子,拦住对方,“你们也拿回了借据。
”
“是啊。
”两人异口同声。
“四个城门边上都挂着借据,好些人收到消息来取。
”
“谁知会你们的?”连四郎抓重点。
两人对视一眼,一把推开连四郎,跑远了。
孟跃扶住连四郎,接茬道:“没看清人,对方戴斗笠,只撂下话就骑马走了。
”
连四郎脸色几经变化,打消了对孟跃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