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
“哈哈哈哈,咱们宋掌柜把美人吓着了。
”
宋掌柜心情正好,不与美人计较,继续饮酒作乐。
众人脚下,清酒在橙红烛火的照映下,隐浮着红。
鲜血渗入地面,又一人倒下,孟跃挥刀甩去血迹,抄了地下钱庄,将花名册和账簿揣入怀中。
月隐在云后,已至后半夜。
孟跃与陈颂分向而行,孟跃带人径直去青楼。
黑夜里,微小的动静都被放大。
街上的打更人莫名打了个哆嗦,环视四下,看见前方青楼的灯火,松了口气,小跑着走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没在夜风中。
一道黑影从二楼窗口翻进,也是巧了,正是宋掌柜留宿的屋子。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一阵寒意,刚睁开眼,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睛,还来不及害怕,脖子一痛,没了生息。
旁边女子似有所感,睁眼看见黑衣蒙面的孟跃,还有宋掌柜刚凉的尸体,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孟跃:………
孟跃前往下一间屋,往屋内吹了迷香,那厢张澄摸进老鸨屋里,找到花名册和账簿揣怀里,刚要离去时,老鸨回屋,还来不及喊叫,一枚铁针扎入她喉管,当即毙命。
张澄大摇大摆从屋门出去,小半个时辰后,青楼寂静无声,楼内花娘们被堵了嘴,瑟瑟发抖。
孟跃言简意赅:“卖身契还你们,要么自己回家,要么跟我走。
”
出乎意料的,有一半花娘想跟着孟跃。
孟跃将选择回家的花娘们迷晕,解释道:“我们要出城,此举是以防万一。
她们会在天亮前醒过来。
”孟跃既保全自己,也给这些花娘留下离去时间。
城门守卫早被孟跃的人灌醉,城门大开。
一群人从城门而出。
一片暮色中浮现青光,天亮了。
清晨静谧被一个嫖客的尖叫打破!
县令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急吼吼派人去现场勘察,他留在府里等消息。
小半日过去,捕役回府禀报,刚要行礼,被县令拦住:“这时候别管虚礼了。
你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
昨夜死亡上百,青楼钱庄被洗劫一空,疑是山匪作案。
但无一例外都与宋掌柜有关。
县令额头渗汗,他用方帕擦了擦,带有一丝侥幸问:“花名册,账簿呢?”
捕役道:“都没了。
”
县令脑袋眩晕,差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