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外,守卫跪了一地,殿内的污言秽语和女子的喘息透过红木格子大门传入承元帝耳中。
洪德忠咽了咽口水,“圣……”
承元帝轻飘飘睨他一眼,洪德忠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
殿内愈发放肆,当听闻第三人的娇笑传出时,大门从外面嘭地踹开。
殿内惊叫声迭起,俩衣衫不整的女子拼命往太子身后躲,太子衣领大敞,乌发凌乱,曲起一条腿,懒洋洋的侧坐在檀木榻上,看着闯进殿的承元帝,扯了扯唇:“父皇来了也不叫人通传,儿臣失礼了。
”
承元帝手背青筋爆起,目光扫过太子身后的女人,“带下去,发配尼姑庵。
”
“圣上恕罪,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太子殿唔唔…”俩人被堵了嘴拖下去。
洪德忠顺势撵了其他人,关上大殿的门。
屋门光线骤暗,太子有些可惜:“父皇对自己的女人百般怜惜,对儿臣的女人倒是无情得很。
”
“太子。
”承元帝沉声警告。
洪德忠眼看父子二人对峙,忙道:“太子殿下您受苦了,圣上此行来,就是明了你的冤屈。
”
太子抬眸:“哦?”
洪德忠偏头看一眼承元帝神色,见承元帝没有打断,于是赶紧说下去:“十六皇子自幼多病,久病成医,那日你殿上发怒,十六皇子觉出不对,于是向圣上禀明,您很可能是被人下了五石散。
”
“圣上派人秘密查探,谁知平日为您请平安脉的御医暴毙了,圣上担心您,这才来看您。
”
太子眼神有一瞬间放空,随后笑了笑,眼底却透着苦意,“竟然是十六发现孤状态不对。
”
洪德忠心里着急,现在不是纠结谁发现此事的时候,而是太子殿下顺势给圣上服软,今日之事就过了。
太子终于动了,从榻上起身,他环绕殿中,看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