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秦秋,询问账目,刘生离去后,队伍里的财务都由秦秋处理。
她将账本奉上,孟跃有不明处,她立刻解答。
之后几日,孟跃早出晚归,五月上旬,孟跃买来的马匹喂肥许多,小子姑娘们也能灵活驾马了,她带人离开隆部。
他们一路顺畅进了瑞朝,陈颂十分兴奋,四下张望:“还是咱们瑞朝好,春天就有花开,蓝天白云,看着就叫人欢喜。
”
然而他们越走越安静。
零星几只飞鸟,陈颂渐渐敛了笑。
陈昌、张澄和吴二郎等人已经握紧缰绳,彼此交换一个眼神,青壮走外围,将年轻的孩子围在中间。
忽然一声异响。
孟跃从马背上取出弩箭,对着声源射去。
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干涸地面晕出血迹。
下一刻,地面震颤,一支马队以震天动地之势向孟跃的商队袭来。
有别于瑞朝人的形貌,足足四五十人,手持弯刀,凶神恶煞,那样声势浩大,叫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一声厉喝将众人唤醒,陈颂还没反应过来,队伍四散开去。
对面传来嚣张笑声,目露淫.邪。
陈颂听不懂他们的话,不是瑞朝语,也不是隆部语,但陈颂肯定不是好词。
敌人以为冲散了孟跃的队形,胜券在握,谁知孟跃的队伍如游鱼散开,各小队又首尾相接,反将贼人包围中间,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猝不及防,避无可避。
哀嚎声起,贼人顿时倒了大半。
有人冲出重围,眨眼之间,挥舞的弯刀劈向陈颂,距离那样近,陈颂只能下马逃命。
然而他眼前一花,贼人便尸首分离,断颈喷洒的血花后,是孟跃波澜不惊的一张玉面。
“腿吓软了?”她问。
“不过如此。
”她点评。
孟跃驾马离去,手中的长刀舞的虎虎生风,几个回合,又结果了一名贼人。
陈颂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害怕和惊惧渐渐被坚毅取代。
他大叫一声,提刀而上。
肾上腺激素飙升,陈颂一刀砍进敌人腹部,手都在抖,但是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