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子。
”一群小子们迎上去,拿自己的奶茶。
陈颂的眸光颤了颤,刚要起身,一碗热腾腾的奶茶递他跟前。
陈颂不敢抬眸,吭哧吭哧半坐起身,接过奶茶一口气喝了,孟九接过空碗却没走,持帕给他擦汗,轻声道:“与郎君切磋的人中,你是挺的最久的那个。
”
陈颂抬起头,孟九弯眸,眼似春水,明媚盎然。
陈颂鼻青脸肿的脸缓缓红了。
孟九离去,陈颂还望着她,陈昌抱胸踢了踢他,“看在同一个姓的份上提醒你,别惦记九娘子,她心里只有郎君和刘掌事。
”
“谁惦记了。
”陈颂大声反驳,强调:“我喜欢跟我年岁差不多的。
”
九娘子妖妖娆娆,他…才不喜欢?!
陈昌翻了个白眼。
孟跃又挑了几个人切磋,而后转身离去。
四月中旬,孟跃收购马匹,却没有急着走,而是教一群小子姑娘骑马。
天寒之地,滋养的活物总是带些悍气。
孟跃从谯城带来的小娘子们经过数月训练,眉宇之间也带了嫩生生的坚毅。
马料不足,马匹瘦,慢悠悠溜达,正好给小子姑娘们上手。
半月后,达木一脸歉意的寻着孟跃,他临时有事,不能随同孟跃入京了。
孟跃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过来宽慰达木,达木更觉愧疚,他看着孟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昌面色沉重,“郎君,我心里不太安宁。
”
孟跃回头看向空旷屋里的少年少女们,眸光明灭。
太阳下没有新鲜事。
财宝动人心。
财物不止是金银珠宝,也是人,犹以青春年少者最佳。
有些事,她早有预料。
陈昌:“郎君?”
孟跃偏头看他,“怕吗?”
陈昌心头一紧,少顷,他攥紧拳,“不怕,也就那回事。
”
孟跃拍拍他的肩。
陈昌扯出一个笑,又想起什么:“郎君,达木…是不是知情?”
孟跃摇头,“他是被支走了。
”
孟跃这样说,陈昌也就信了,跟在孟跃身边愈久,他对孟跃就越信服。
夜里孟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