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跃有心提点她,“一件事,看谁得利就能倒推个七八分了。
”
苗秋娘还是面带茫然,呐呐:“可我是寡妇,哪值得……”值得别人处心积虑。
“不,你不是一般的寡妇。
”孟跃道:“你生的美艳,富有风情,且生过一女,往后再生育也更容易。
最重要的是”
在苗秋娘疑惑的目光下,孟跃肯定道:“你是个极好的账房先生。
”
章家是富户,经手银钱不菲,姓章的另择个账房先生,每月支付账房先生高额月银不说,还得十分笼络,否则账房先生在账目动点手脚,就够头疼了。
而纳妾不一样,妾是男人的所有物,苗秋娘的一切都是属于章家的,用着放心,还不用支付月银,平日里给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苗秋娘感恩戴德了。
如同苗家试图用翠丫拿捏苗秋娘,章家何尝不是这个心思。
孟跃淡淡的一番话,将苗秋娘过往的认知冲击的七零八落。
孟跃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微微拧眉:“你现在是否能照顾你女儿?”
白日里孟跃给翠丫请了大夫开药,小翠丫的体热退了,但夜里还得守着,怕夜里反复。
一提女儿,苗秋娘顿时清醒了,连连点头:“能,能,能的。
”
孟跃点点头,起身欲走,却听身后怯怯之声,“恩人,您会留下我们吗?”
“会。
”孟跃偏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我手下也缺一个账房先生,外面账房先生是什么月钱,你就是什么月钱。
”
不等苗秋娘拒绝,孟跃就离开了书房,回屋歇息。
苗秋娘看着凉凉夜色,一晚上心绪起起伏伏,此刻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她双手覆面,再也忍不住哭泣。
谢谢,谢谢上天让她遇见恩人。
她今后一定尽心尽力为恩人做事。
一夜安眠,次日孟跃醒来,院里有了动静,她打开门,见苗秋娘端着一盆热水来,“妾身见正屋亮灯了,估摸着恩人醒了。
”
孟跃侧身让她进屋,孟跃手捧热水洗脸,末了,苗秋娘递上面巾。
孟跃顿了顿,在苗秋娘期待的目光中接过。
苗秋娘欣喜道:“恩人,早饭已经做好了,妾身自作主张炒了一盘鸡子。
”
孟跃转身看向她:“三个问题。
一,以后唤我孟郎,或者郎君。
二,你和你女儿以后做男子打扮,自称要改了。
三,你是我雇佣的账房先生,这些琐事不必你做。
”
“可是……”苗秋娘急了,心中快速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