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
眼下苗秋娘就很合适。
除了孟跃这里,苗秋娘没有第二个好去处,她会认认真真为孟跃办事。
“回恩人,妾身会一点算数。
”苗秋娘拘谨的捧着瓷杯,搜肠刮肚为自己加码,“妾身夫君尚在时,我们二人盘了一个杂货铺,每日账目都是妾身经手。
”
孟跃有些意外,当场考校,苗秋娘对答如流,这不是会一点算数,分明是精通。
她再看苗秋娘,虽有些憔悴,但面如满月,骨满肉丰,一身粗糙的男子外衣也遮掩不住苗秋娘的妩媚身段,生育带给苗秋娘少女所没有的风情。
孟跃冷不丁问:“为何你婆家容不下你。
”
苗秋娘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短暂的纠结后,她还是如实相告:“妾身的夫君急病去了,婆家说是妾身命太凶,克六亲。
”
孟跃不在乎命数之说,直切要点:“先有流言,之后你们的杂货铺再给婆家,是不是。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苗秋娘愣住,随后点头。
孟跃思忖片刻,“纳你为妾的章家是商户,之前跟你们打过交道?”
苗秋娘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这她还没说,恩人是如何知晓的?
苗秋娘惊疑不定:“莫非恩人认识妾身?”这样恩人会出手救她,也说得通了。
可是恩人生的如此俊,她只要见过恩人一次,定不会忘的。
苗秋娘神情变幻,把自己给绕住了。
孟跃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你之前也没见过我,我只是根据你的话猜测罢了。
”
苗秋娘更惊讶了,凭她寥寥数语,恩人就能推出真相,算命的都比不上恩人。
她一连串夸赞,倒叫孟跃一时插不上话,待苗秋娘情绪平复些,孟跃才道:“以下是我猜测,我姑且一说,你随意。
”
苗秋娘坐正身子,洗耳恭听。
孟跃看着她,“你们夫妇盘了杂货铺,做生意,常跟人打交道,姓章的跟你们接触过,应该晓得你的本事。
”
“你夫君无事便罢了,偏你夫君急病去了,姓章的当时应该就看中你了,故意放出你刑克六亲的流言,你婆家便可光明正大抢了杂货铺,把你们母女赶回娘家。
姓章的再给你娘家银钱利诱,你娘家顺势把你卖了。
”
苗秋娘愣在当场。
孟跃点了点榻中的小桌,拉回她注意力,“否则你命数凶,姓章的为何匆匆纳你为妾,他也不怕克死自己。
”
苗秋娘犹如当头棒喝,已然信了十分,但她不明白,“恩人没见过章郎…姓章的,却猜的这样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