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瞧瞧。
”
孟跃看去,对方二十上下,高矮适中,胖瘦适中,五官平平,掉人堆里就没影了。
孙掌柜不耐烦:“一副破画你说……”
“可。
”孟跃在宽椅落座,唰地打开泥金折扇,一眼也未瞧孙掌柜。
须臾,伙计拿着画上前,孙掌柜一把抢过,狠狠瞪了伙计一眼。
面对孟跃时,又谄媚笑:“郎君,您请看。
”
孟跃看着画,但注意力却在伙计身上,对方不动声息的奉上茶水点心,又默默退至一旁,降低存在感。
孟跃偏不如他的意,对那伙计道:“你过来。
”
不止孙掌柜,铺里其他伙计也看了来。
孟跃问那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孙掌柜心里一咯噔,忙道:“郎君,这小子是流民,我看他可怜才收留他。
”
流民没有牵挂,用着不放心。
孙掌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说辞,外人就会打退堂鼓了。
但孟跃又看着那伙计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
“…刘生。
”
孟跃道:“是个好名字。
”
她将画搁在案上,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看出我想要一副神佛图。
”
刘生迟疑,似有顾忌。
孟跃扯下腰间的钱袋子丢在案上,发出沉闷声响,孙掌柜眼睛都亮了,这钱袋里得不少银子。
孙掌柜瞪着刘生,一字一顿:“郎君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刘生顿了顿,随后泄气一般道:“因为郎君衣袍上的金色花纹。
”
掌柜疑惑:“这不是牡丹花纹吗。
”
刘生默了默,道:“郎君胸前绣的不是牡丹花,是佛教的金花。
”
孟跃挑眉:“仅凭这个?”
刘生摇头:“不止这个,郎君左手腕上的珠串是佛教七宝所制。
”
众人看向孟跃的左手,果然戴着珠串,只是她一身华衣,气势又盛,掌柜等人下意识忽略了其他。
孟跃起身,行至刘生跟前,对方一个成年男子,此刻在孟跃面前低着头,比孟跃还矮上寸许。
“你很聪明,留在这个地方屈才了。
”
刘生面皮抖了抖。
这话把他架起来了。
而孙掌柜脸色青青白白,最后涨的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呵,呵呵,郎君说得是,刘生确实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