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我午觉睡醒。
我的头发被人剪断,散落一地、参差不齐。
像极了巨大的毛毛虫爬在地上。
接我的那个人看着我,又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小红还是小绿,毅然改了选择,领走了那个漂亮小孩。
他们和院长说,说我太有心机,不能久留。
不愿意有新家就算了,还能和自己的头发较真儿。
我找到妈妈房间里的镜子,很认真地看着头发。
太丑了。
丑到我都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好像,从那时之后,我就对我的头发产生了执念。
我害怕断发、害怕一切有关于头发的事情。
后来我想明白了。
或许那个小红还是小绿知道妈妈要死了,没有人为她安排新家,她害怕再次成为孤儿,所以再怎么样都要离开。
那是我第一次看透人情。
但我终究看不破。
后来,我一边打工一边省着钱,能租房、能写书、能自给自足后,我开始念书。
就这样一步步爬上去。
我一直再给自己造登云梯。
封如白……
他让我看破了人情世故。
为了工作,为了一本书的去留,他可以装作很爱一个人的样子。
要不是那天,我偶然见到他投屏的微信聊天页面,我是不可能发现他一直在做戏、一直在骗我。
从那之后,我好像就不怎么相信人了。
独来独往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后来,我想死的那一晚上,遇到了你。
兜兜转转,是人让我不信爱;也是人,让我相信爱。
只是人世间短短二十九载,只让我懂得了一句话:
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
第23章、生死难成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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