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一排灯架不知道何故突然倒下了,几个兔子灯笼落在地上滚成了个大火球,袁慎己正好路过花市,赶忙接过皮袋和溅筒去救火,被熏了一身烟。
段知微打了盆热水,让他擦擦脸,又拉他回房换衣裳。
“怎么会突然着火呢?”她从柜子拿出一套新的黑色澜袍递给他。
随着厚重衣料的摩擦声,袁慎己脱下原来那身被火舌撩的惨不忍睹的衣裳,露出紧实的胸膛。
段知微轻咳一声,把衣服塞进他怀中:“抓紧换,换完出来吃晚饭。
”
火锅里奶白色的汤底咕噜噜冒泡,蒲桃大讲特讲她在花市的见闻:“我见得真真儿的,一个很壮实的、戴着斗笠的人,一下子把那灯架子给扑腾下来了。
”
然后上面挂着的无数兔子灯应声滚落在地,成了个大火球,那个斗笠君一下扑到火上滚了几趟,像一只烤糊的芝麻汤圆。
袁慎己欲要抓他,无奈人手不足,为保百姓安全只
能先灭火,待把火灭了个干净,那罪魁祸首早溜掉了。
苏莯还在盘算怎么跟工部要那笔钱,气得喝了一大碗绿蚁酒:“明日我去趟大理寺,定要让这在长安城四处作乱的惹祸精付出代价。
”
过了宵禁,段知微回房就把他衣裳扒了,袁慎己笑道:“怎么?暮食前没看够吗?”
“别贫嘴。
”她一边回着,一边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被火潦到的伤。
幸好只有原来旧的刀伤,没添新的。
她稍微安下心,抚摸一下那原有的刀伤,心情又沉重起来。
袁慎己往火盆里多加两块碳,看她满脸不高兴,笑着搂住她,而后突然把脸缩成一团:“哎呦。
”
她赶紧道:“怎么了?还真受伤了吗?”
后者假装倒在床榻上“哎呦”几声,等她靠近后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那结实的臂膀紧紧搂住她的腰,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