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狼一起去花市看灯笼。
”
离上元还有两个月时间,花市早早堆了一排竹架子,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段知微想了一回道:“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
看着两孩子欢天喜地的背影,她有些不大放心,在后面喊一声:“早些回来,别误了宵禁。
”
待差不多黄昏时候,段知微跟阿盘拼了两张食案,把醒好的面团往食案上一摔,一大盆喷香的酸菜馅儿一摆。
她们准备包些酸菜包子,这天冷,把包子在后院一冻,想吃的时候蒸一下,能吃到过年。
灶膛里新添了柴火噼啪的响,上面坐一锅水很快就沸腾起来,段大娘打帘儿进来:“那两个猴儿去哪儿了。
”
“花市看灯去了。
”
段大娘嘀咕两声:“看灯也要吃暮食啊。
”
食客陆陆续续来店里吃饭,苏莯点了骨汤的火锅子,盘腿往那一坐,也不动筷子,只拿着张纸瞧。
段知微给他送上一盘肉丸子、一碟菘菜,提醒道:“赶紧趁热吃吧,什么差事这么精细,还带来食肆看?”
苏莯叹口气:“昨日崇仁坊的百姓听到一阵巨响,出门一瞧,排水渠的一排儿陶管都给压塌了,虽说那管儿也确实年久失修,但若是重新修整,又是一大笔费用,我正琢磨怎么跟工部讨这笔银钱呢。
”
陶管怎么突然塌了,难道是前日那场大雪压塌的?
苏莯有些愤愤:“若真是大雪压塌的也便罢了,可听在旁边玩耍的孩童说,是一戴着斗笠的疯汉所为。
”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段知微想。
可是在哪儿听过呢。
她没来得及细想,袁慎己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段知微笑着迎上去:“怎么一起回来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袁慎己一身的烟灰,脸上也被熏黑,头发更是如海胆般竖着,味道大到像行走的烟熏火腿。
段知微赶忙过去抚一下他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发生火灾了。
”
袁慎己拉一下她的手:“放心,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