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望一眼四周:“她们人呢?”
段知微道:“今日暮食时分,食肆太忙了,都着急忙慌的吃完饭回房躺着了。
”
袁慎己笑道:“是我回来晚了。
”后院没有旁人,他
放心伸手去抚一下她的脸,又担心手上的茧子伤到她,于是轻轻碰了碰就放下。
段知微道:“都尉可不能白白吃我这一餐。
”
袁慎己从善如流:“段娘子这一餐价值千金,袁某愿倾家荡产来换。
”
“不用你倾家荡产。
”她颇觉好笑,走过来用指头点下他的额头:“马上便是七夕了,我需要摘些花来做七夕花糕,都说袁都尉力拔山兮堪比霸王,这份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
初夏时分,食肆后院的紫藤、玫瑰、茉莉正巧开得最好,把那些开得最盛的、花瓣最肥厚的那种摘下来,一部分用蜜渍一渍,一部分熏一熏,不仅是做花糕,做各色清露也很好。
听闻这种花瓣制作的清露在七夕夜放在铜盆中,再露置院中,第二日女郎们用来涂脸有使得皮肤嫩白的作用。
袁慎己站起来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
他力气大,手上全是茧子也不怕痛,上去就要采摘玫瑰花,被段知微赶紧拦了下来:“要挑那种朵儿大的,花瓣厚的,别给我全摘了,我种得可辛苦了。
”
月儿悄悄挂上枝头,月色如轻纱温柔笼罩庭院,两个人在庭院的四角点上风灯,院里一下亮了起来,他在紫藤架下发力摇两下,簌簌一阵花雨便落下来。
他的头发上绑了根木簪,簪尾正巧缠住一棵紫藤,像坠了灵动的流苏。
袁慎己生得高大魁梧,配上这样一根玲珑可爱的簪子,看上去甚是有趣,段知微忍了忍,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敢笑我?”他佯装生气,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使坏般的颠了颠,而后在月光下凑近去看她的脸:“就是这样,多笑笑,我家新妇笑起来多好看啊。
”
他逗她开心,又捡起一朵玫瑰花簪在发髻上,像簪花的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