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铜镜回答,她站起来强行把铜镜抱在怀里走远了。
铜镜在她怀中发出闷哼:“麻烦,真是拿你们这些小孩没有办法呢......”
话虽如此抱怨,它的声音听上去却颇为愉悦。
待大家都走了,段知微拿了一把找木匠打的摇椅,躺在桂树下看星星,夜空如一块柔软的黑色绒毯,璀璨的星河横亘其间,像一条往远方延伸的银色光带。
袁慎己在房间沐浴完,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她在椅子上惬意躺着,不由失笑道:“白日繁忙,夜里难得闲暇,竟然在这里看星星。
”
“马上便又是七夕佳节了,我在琢磨着推出什么新的吃食。
”段知微抬手拉着他过来。
袁慎己在墙边摘一朵盛放的蔷薇挽到她发髻边上:“今年地气比往年暖,花儿开得也好,衬你。
”
二人一齐在摇椅躺下,拉着手说说话,说起凉州黄昏的大漠红日,要远比长安更加远阔苍茫,临街的突厥、吐火罗的商人们用藩语大声揽客,空气弥漫葡萄美酒的馥郁果香。
袁慎己问道:“还想再去一趟凉州吗?”
段知微想了想:“凉州不比长安繁华富庶,但是边邑天高云净,凉州城高峻巍峨,我也想带着你去逛逛。
”
她转过来眼睛亮亮看他:“有间肆铺专卖红柳烤羊肉,可好吃了,那肉一点膻味儿都没有。
”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将她搂入怀中,段知微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不禁有些脸热:“夜深了,我们回房吧。
”
袁慎己觉得有道理,从善如流站起来,手臂稍稍使劲,一手把她托起来,段知微伸手锤他的肩膀,觉得硬邦邦的。
这人轻笑道:“过些时日金吾卫有场马球需要打,你克制一下,在我身上少留些牙痕。
”
“滚”她毫不客气地笑骂道。
这边幸福的有情人你侬我侬,另一边西市一家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