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确实准备去段家食肆向心仪的姑娘讨上一杯新酿的新丰酒,但是在那之前要写一封信快马送回凉州都护府,问问这冒名顶替的恩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为了用袁府的快马,他今日难得留在了府中,也被迫和那家人一起用暮食。
林氏高兴地张罗了一桌子佳肴,袁慎己却无端怀念起段家食肆里大家真诚的笑脸,他心下烦躁想走,却被阿耶沉着脸阻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
林氏在一旁添油加醋:“既然凉州恩人也找到了,此乃月老所牵,天作之合,正巧申屠家族与我们袁氏也有些旧交,正是一桩合适姻缘......”
袁慎己觉得自己这两年脾气还是太好了,搁在以前都要掀桌了,他刚欲站起来反对,却发现自己突然无法开口说话了。
见他不答,林氏笑着说:“大郎这是答应了,真是太好了。
”
袁燮这才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只剩袁慎己内心滔天骇浪,他是怎么了?
接下来两天,袁慎己发现,自己只要对这桩令人作呕的亲事做出任何反对的话语或动作,立时便像被定住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讨厌的后母跟官媒敲定了三牲六礼。
他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策马先到了段家食肆。
因元宵的关系,段知微这些日子都埋首在面粉团里,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抬头看见他,露出个欣喜的笑:“都尉来了,挑个位置坐,今日请你吃元宵啊。
”
他难得有些脆弱,想跟她诉说,望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问候:“袁都尉许久不见,怎么身上一股浓厚的妖气。
”
袁慎己转头,发现捉妖司律令独孤正坐在食案边,手上拿一碗汤圆。
“什么妖气?”段知微也放下手中的面团,张望两眼,又一把夺过独孤手上的碗:“别吃了你快给他看看。
”她焦急道。
袁慎己只好把最近发生的奇怪事情都说了出来。
段知微气得大骂:“好厚的脸皮,那凉州城外,明明是......”
明明是我救了你,她有点委屈的想。
独孤颇有深意望两人一眼:“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