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韦固道:“旅舍附近有个卖菜的陈婆,她有个三岁的女儿,正是你未来的夫人”。
韦固前去一
看,却嫌那襁褓中的女孩年幼且粗鄙,于是命令家仆要刺杀她,没想到那家仆心一荒,只刺中了女孩的额中心。
韦固十余年后果然成了亲,却发觉妻子常年眉心贴着花钿,仔细一问,才知十来年前有人刺中她的眉心,这女孩正是当年那位襁褓中的小女孩。
这才是所谓姻缘前定。
这道傀儡戏配乐磅礴大气,傀儡也做的逼真,那月老精致到了每根头发丝儿,被细丝儿牵动的时候惟妙惟肖,剧情也算一波三折,赢得周遭一片叫好事。
段知微本来只想来东市找胡人淘一些便宜又好用的异国香料用来卤肉什么的,被蒲桃生拽硬拉过来,给戏班子交了三十文钱,两人看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定婚店。
虽是寒冬腊月,白棚子里坐满了人,这故事又十分离谱,扰得她透不过气,好容易结束了回到食肆,蒲桃兴奋跑去跟段大娘讲这定婚店的内容。
“这出戏有意思吗?”阿盘一边剥蒜一边问。
段知微本就被热烘烘的人群搞得烦躁,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如同吃了几口炮竹道:“这出戏简直是离谱,那韦固就因为嫌人女儿粗鄙,派了个家仆去刺杀,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最后还白得了一如花似玉的夫人。
”
她冷笑一声:“还姻缘不可变,牵上了个红绳就不可变了吗,此等烂人,就该甩他一纸和离书,再压他去大理寺,按照谋杀未遂判个流放。
”
段知微有些激动,嗓门都提高了几分,周遭食客都停止了交谈凝神听她高谈阔论。
最后还是段大娘实在听不下去,给她塞上一口汤圆:“行了这位大理寺卿,别说了,在外头耽误了一下午,赶紧干活。
”
段知微不情不愿的进了火房开始切菜。
另一边,袁慎己已然了解这位凉州“恩人”的目的,因此略带讥讽望向申屠:“既如此,你想要多少银钱作为回报?”
申屠月容的笑容僵在脸上。
还是林氏赶紧过来打圆场:“大郎今日怕不是多饮了几杯,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你这意思人家女郎是挟恩求财了?”
袁慎己冷哼一声,转身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