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病、脑残,她甚至说当初就不应该收养他,任他自?生自?灭。
李尽蓝走出家门去。
他把廉耻留在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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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家门的另一边,李尽蓝走之后,谢欺花又发了一会?儿火,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她拿起烟在沙发上坐下,眉心深蹙,吞云吐雾。
李平玺担心地坐在一旁,朝她搭话,她却置若罔闻。
谢欺花抽了半根烟,眼神逐渐恢复了清醒。
她又十分疑惑地打量李平玺:
“你还坐在这儿干嘛呢?”
平玺不明所以:“啊?”
谢欺花抬起脚踹他一下。
“你哥手?机和身份证给?他送去啊!”
第56章狐狸尾
谢欺花有时候也会回想。
自己的人生是否太抓马。
大多数时间她不那么?想,世界上比她抓马的大有人在。
小到路边随时随地有人摔倒,大到在全球舞台上大出洋相。
小的时候,谢欺花爱看?体育台,对某运动员比赛时裤子被扯掉的画面记忆犹新,但人家现在也过?挺好啊。
谢欺花想,不是大事。
她裤衩子底下的事儿本来也不少,也不多这一桩。
但这个人是她弟弟。
谢欺花头疼得要命。
如果能回到那一夜,谢欺花不会选择坐在卧室外干抽烟,她一定?趁李尽蓝还在导,就进去甩他两个大嘴巴子。
她分明早就察觉到他的心意,但不想去面对,或许正是她一次次的纵容,让他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但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吧!
她教育无方,李尽蓝就没有错?
难道?李尽蓝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眼前浮现他为数不多的流泪时刻。
李尽蓝哭,不像李平玺。
李平玺的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颗往外蹦哒,如果用?盆子接,肯定?能接个满满当当。
李尽蓝不那样,他哭的时候很压抑,往往自己意识不到,眼泪像一小汪静默的潭,克制地挂在愠红的眼尾,像小狐狸拖拽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她才明白,他原来也有如此动情的时候。
他如果啜泣了呢?
可能现在正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