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蓝去挡,刀尖割裂斑驳的左腕。
腕口处,新旧伤痕交叠。
她才惊觉他早就不正常。
他又做伤害自?己的事。
“哥!!”平玺冲过来察看他伤势,“你没事吧,这些都是怎么弄的?”又转头对?谢欺花乞求,“姐你消消气吧,哥一直是很?规矩的人,可能只是一时糊涂呢?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
平玺以为,哥哥无非是言谈间惹了姐姐不快,或是做了什么使她不满的决定。
若是让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恐怕会?三观尽毁。
如此看来,要想维系好这个家,谢欺花必须隐瞒着他。
就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
她有权给?予他这份天真。
她重重喘出一口气,扶住沉重的额头,竭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转身把沾血的刀放回厨房,洗刀的时候也顺便?洗了一把汗湿的脸,她询问自?己到底该如何。
她头一次如此窘迫和迷茫。
当她再次回到两兄弟面?前,已然恢复理智。
她朝李尽蓝:“单独谈谈。
”
李尽蓝还未说话,平玺却先?着急了:“姐,要是你们又吵起来怎么办?”
“吵起来我就弄死他。
”
毫不怀疑谢欺花会?这样。
“但是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谢欺花浑了他一眼,“回去睡你的觉。
”
平玺又看向了哥哥。
对?方也朝他微笑着。
不知为什么,这笑让平玺脊背发凉。
他下意?识退后一步,怯怯地望着他。
可下一秒,李尽蓝抬起沾血的手?腕。
嘴唇轻贴在伤处,挑衅地瞧谢欺花。
他伸出殷红的舌尖,在伤口处打转。
正是他给?她极致快感时所做的动?作。
谢欺花一瞬间头皮发麻。
“我他妈弄不死你!!”
她尖叫着,还没冲到他面?前就被李平玺拦住。
为了让哥哥免受皮肉之苦,他抱住她,罔顾被殴打的痛,朝哥哥大喊:“快走快走,过几天再回来!姐姐在气头上,你说什么也没用!”
平玺眼见自?己快拦不住,又焦急催促了几次,才见李尽蓝往家门外走去。
在他身后,谢欺花仍然在谩骂,说他是疯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