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能让你解解恨,那你随意,我听着。
”姜予初手肘撑在桌面,侧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恶毒的语言字字句句戳中姜予初的要害,但她却表现得无动于衷。
像是利刃切中棉花,不仅伤不到棉花,还拿它没办法。
钟卉惜觉得一时无趣,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而是换了个话题,“不离会所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进去的,你是承了谁的面子呢?坐在你对面的人又是谁?”
“坐我对面的不是你么?”姜予初笑着说,“不过你说错了,我对面的可不是人,人是有心的,钟小姐有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装傻。
你背后的男......”钟卉惜眼眸微垂,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一瞬间,哑然失声。
姜予初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燕珩送她的项链就戴在了外面。
殷红如血的红宝石和莹白的衬衫交相辉映,衬的宝石更红,衬衫更白。
钟卉惜眼眸轻颤,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起身离开。
姜予初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觉得莫名其妙,手指摸着脖颈间的项链,恍然大悟。
那天钟卉惜也在的。
下午姜予初待在燕珩办公室的休息间看剧本,看到一半想打个电话给秦依凝,剧本合上找了半天才恍然想到手机被燕珩没收了。
就因为中午说没胃口,这男人就故意收了她的手机,不仅让她饿着肚子,还要让她无聊地抓心挠肺。
整个办公室除了自己带来的剧本就是完全看不懂的财经杂志。
这男人恶劣成这样,将来哪个女人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肯定上辈子挖了他家的祖坟。
姜予初把剧本扔到一边,仰躺着砸到床上,拽过枕头把自己盖起来滚了两圈。
平时休息在家即使不碰手机也能打发时间,但不知今天怎么了,一会不碰就觉得会错过很多重要消息,尤其是怕错过秦依凝的电话。
两人每天通话时间都是在晚上,按理说秦依凝白天拍戏,很少会打电话给她。
不过手机在燕珩那,她总是不放心。
万一秦依凝今天就是白天打过来呢?
燕珩看到了肯定要生气,生气了又要跟她犯病,这是轻的。
万一他接了刺激到秦依凝怎么办。
越想姜予初越担心,她掀开枕头打算去问燕珩把手机要回来,刚走到门口外面传来贺晋安的声音。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好跟TA回话,免得TA一直轰炸我的手机。
”贺晋安说道。
顿了几秒,燕珩才懒懒回道:“不去,有事。
你也可以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