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初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坐回床边拿起剧本。
“你能有什么事?公司要破产了?不像啊。
”贺晋安坐在燕珩对面手里转着笔打趣他。
闻言燕珩掀眸瞥了他一眼,眼眸含着一丝警告。
贺晋安:“我闭嘴。
不去酒吧那就去凯安,你不来她轰炸我我就轰炸你。
”
说完起身摆摆手潇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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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燕珩才大发慈悲放姜予初回去,饥肠辘辘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姜予初揉了揉扁平的肚子坐进车里。
“找家餐厅,我快饿死了。
”姜予初躺在后座,有气无力地对Vincent吩咐道。
前座的人轻笑,颇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别以为你笑得轻我就听不到,”姜予初说,“我会告状的小助理,你说你家少爷是会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呢?”
Vincent磨了磨牙,有苦说不出,毕恭毕敬地回了句:“自然是听您的。
”
毕竟妖妃,他这个股肱之臣向来只有被发配的份。
姜予初侧头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半天才又开口:“你说你家少爷今晚会睡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呢?”
红绿灯车子慢慢停下,Vincent抿了抿唇,稍微回头瞟了眼后座的人。
很快转身目视前方,“少爷不会在任何女人的床上,他只有您一个。
”
姜予初轻笑一声,不知是觉得Vincent天真,还是明知他说的是真的却倍感讽刺。
燕珩身边只有她,姜予初一直都知道。
他身上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衬衫领口没有口红印。
姜予初知道不是他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了,而是从来就没有这些。
但越是这样姜予初就越害怕,害怕燕珩永远都不会放她自由。
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报了仇,却不能和秦依凝去想去的地方。
更害怕自己反抗不了燕珩,真的成为自己不耻的那种身份。
真到了那天,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夜晚星河灿烂,明月高悬,清冷的光铺洒在凯安酒店的顶层餐厅,像是罩着一个透明的玻璃。
楼层太高,仿佛一伸手就能把星河纳入掌心。
“找我又不说话,你是觉得我的时间很多,可以随意浪费?”燕珩看着对面的人,轻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沿着杯壁轻舞,所过之处留下薄薄的酒液,转瞬消散于杯中。
钟卉惜捏着高脚杯的底座,指尖泛白,“你在不离会所拍到的项链是打算送给谁?”
有些答案已经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