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腺体还疼不疼。
祁砚清:手术刀口都愈合了,有什么疼的。
不疼就好。
陆以朝盯着屋顶,房间不算很黑,窗帘透光,整个屋子里笼着一层清冷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的挂钟轻敲了十二下,缓慢低沉。
祁砚清,新年快乐。
祁砚清眼皮滚了几下,紧接着就感觉到被人从后面抱着,隔着被子动作很轻。
我爱你。
陆以朝说。
祁砚清攥紧被子,他也没睡着。
陆以朝贴近一点,把自己的被子展开一半搭在祁砚清身上,声音很轻地问:离婚的时候,你说新年快乐你说因为那天很重要,为什么。
祁砚清喉结滚了几下,如果不是睫毛一直在颤动,看起来的确像是睡着了。
陆以朝最清楚祁砚清睡着的状态,从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出来。
他没睡着,他就继续说。
陆以朝拧着眉等这阵头疼过去,他在努力组织语言,我后来看过聊天记录,除夕那天、我跟你打了个视频,对不对?
我一直以为是打给楚星了,他后来说不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我才发现打错了视频的时候,我是不是让你笑一下。
祁砚清呼吸微顿,竭力克制,还是没忍住把身体蜷缩起来,紧闭的眼睛里泛起一层热意。
闭嘴。
他说。
你之前就喜欢对我笑。
陆以朝说。
他觉得有点冷收紧胳膊,贴上祁砚清的后背,连着被子一起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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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你笑起来就很好看,后来就不爱搭理我了。
陆以朝说着,用力嗅着他的气息,又长吐出一口气,语调慢慢的,楚星发给我几次录屏,我有好几次喝醉都会这样
有时候太生气了,想着跟你一起死了算了又舍不得看看楚星,就想起你也这么跟我笑过再想想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陆以朝把他抱在怀中,把脸贴在他肩窝,声音更加闷沉,就算你不点鼻尖痣,我也不会分不清。
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你。
那个新年,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了。
祁砚清用力抿着唇,睁眼看着面前的墙壁,睫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