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对这边很感兴趣,走走停停,不太想回去。
祁砚清由着花雕在外面玩,带着猫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间住过的小木屋。
现在再看,原来是个这么小的屋子,小到只能容纳一张床,现在床上已经堆满了杂物,连能坐的位置也没有了。
窗框是木质的,常年被风吹雨打,表面早就枯皱掉皮了,和墙的缝隙很大。
门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
冷吗。
陆以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从背后靠住他,然后握上那个锁。
他进去过,里面破的完全不能住,可祁砚清在这里待了很久,他就狭居在这一小块地方。
你其实是恨我的。
陆以朝说话了,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祁砚清声音很冷静,我没有,你也不需要天天想这件事。
陆以朝却摇头,从背后慢慢抱住他,透过窗户看着那个又小又黑的房子,愧疚地说:你爱我,可我一直让你受伤让你疼怎么可能不恨我,你只要见到我就会想起那些事。
陆以朝今天晚上几乎没有说话,这里让他恐慌。
祁砚清没有说话,挣扎了两下想走开,然后就听到陆以朝问他:祁砚清,我是不是已经不能让你快乐了,只会让你难过。
他微张着嘴,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回去吧。
回去后,客房的床已经铺好了。
祁砚清简单洗漱了下,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陆以朝在吃药。
陆以朝主动说:胃药,晕船了胃不太舒服。
祁砚清收回目光,轻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陆以朝洗漱的时候又吐了一次,压着声音低咳,以防万一,他还是注射了一针抑制剂。
虽然知道吃过药就能控制住自己,但还是担心。
回房间后,祁砚清已经背对着他睡了,他关了灯,轻轻躺到祁砚清身边。
刻意放缓的呼吸没有意义,还是能够很轻易的听出在紧张。
陆以朝咳的嗓子很哑,他问:冷不冷?
祁砚清侧躺着,闭着眼睛说:睡你的。
他的被子里有三个暖水瓶,他不冷。
陆以朝闻到了很淡很淡的玫瑰香,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