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白繁急促地抽噎了一声,紧抿着唇也挡不住情绪,我我来得太晚了。
早该发现的,你们搜救队停了,周简不搭理我了,那肯定是有结果了
白繁抹了把眼泪,眼神悲哀,他看着院子里作物,想到他们应该住过来很久了。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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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朝抽着烟,眼睑被熏成浅红,他吐出一口烟雾看白繁。
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跟周简说谢谢。
当时周简说,用不着他道谢。
现在看到白繁也明白了这句话,事后不痛不痒地说几句谢谢,听起来是很伪善。
原来他在祁砚清的朋友眼里,是这样的。
砚清现在需要人照顾,我不打算走了。
白繁说,我亏欠他太多了,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但是太难了,砚清像一块封闭的石头,他什么都不要,不接受,全部拒绝。
白繁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这次肯定会想办法对他好。
陆以朝嘴里发苦,喉结滚动,这些话可真像。
好像是他刚和祁砚清说过。
他信誓旦旦地和祁砚清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想让祁砚清给他一个机会,他也理所应当地认为祁砚清可以原谅他,他依旧可以把人哄回来。
他确实和白繁一样。
他们都在想办法尽力弥补,对之前的事愧疚难安。
他们觉得自己挖出了一颗真心,他们甚至不明白祁砚清为什么要这样,就这么狠心。
可当他是旁观者来看的时候,才知道这只言片语,荒唐至极。
叔叔,太晚了。
他说。
白繁眼睛里有泪,怔怔地看向陆以朝。
陆以朝说:我们都太晚了。
白繁身体晃了一下,往后撑着树干。
其实也不是不懂,更多的是不想接受。
白繁说: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我们决定把砚清送来乡下的时候真的不是抛弃他。
工作实在太忙了,没有精力照顾两个孩子,楚星真的很听话,小时候可以一整天待在家里,上学之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