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能的精细作业,根本不够用。
但他至少愿意重新拿起琴了。
看着他,姚景仿佛看到一片灰烬之中亮起点点红色的星火,或许下一秒又会熄灭,但至少这时候他还闪着光。
他不愿放过这一簇星火。
“你去参加比赛的时候,我就在想一件事儿,但我怕你不想听,一直没说。
”姚景抽出那拨片,塞进秦一隅的左手。
“要不要试试改反手琴?”
秦一隅没说话。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的右手也受了伤,只是程度相对轻一些,他并不清楚换这只右手,能不能达到之前左手的完成度。
见?他不回?答,姚景试图找出他这次尝试的根源,唤醒他对弹琴的渴望。
“你这次,为什么突然想要弹吉他?”
秦一隅抬了抬眼,黑沉沉的眼睛里多了些光彩。
“我想把刚刚听的那首歌,弹给一个人听。
”
房间里忽然陷入沉默,只有那只头?毛分岔的玄凤鹦鹉扯着嗓子叫。
秦一隅手一指,“你这小鸡叫得真难听,像乌鸦。
”
他刚说完,那只玄凤鹦鹉竟然扑棱着翅膀飞到他手指上,啄了几下他指尖的茧。
谁知下一秒,姚景忽然开口:“秦一隅。
”
“嗯?”
“你小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
南乙蹙着眉头?,盯着眼前的祁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明明前一秒还在说正事。
“为什么这么说?”
祁默难得地露出笑容,嘴角的痣很显眼。
“上次我就想说了,自从?你参加比赛,整个人变了好多。
上午你看消息的时候在笑,你自己不知道吗?”
南乙停顿了一两秒,说:“有人给我发了个笑话。
”
“是吗?”祁默彻底被他逗笑了,“那你念给我听听,让我也乐一乐。
”
南乙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无措,尽管只是一闪而?过。
然后他眨了眨眼,情绪很快恢复到平静,认真地告诉祁默:“我没有恋爱。
”
祁默愣了一下,久森*晚*整*理久地注视南乙。
原来再聪明的人,在感情里也会犯傻。
但这么想了,祁默又有些怀疑,南乙是真的不懂吗?还是他其实?知道,只是因为身上太?多负累,所?以选择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