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乙收回了被他扣住的手,攥成了拳。
他完全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举动?有多惊险。
这不是卧室,是布了摄像头的排练室。
“你?这么早就来了。
”
秦一隅点了点头,“对啊,怎么样?,眼睛还好吗?”
“还好,没事。
”南乙想起刚刚近乎偷情的肢体接触,还心?有余悸。
他取下耳朵边的花,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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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你?来了,要不要试一下我写的贝斯线?”
秦一隅点了点头,“好啊。
”
可就在南乙取了琴,低头调试的时候,忽然听到他新的发问。
声?音很轻,也很突兀。
“南乙,你?去过云南吗?”
推理游戏
有时候南乙想,秦一隅的心可能永远也不会变老。
即便他受尽打击,也永远无法变成空洞昏噩的“大人”被既定规则倾轧成?行走的烂肉,靠烟和啤酒来?防止腐坏,直到有一天这副骨架彻底散开,跌入坟墓中。
他不会,他对?这个世界始终好奇,始终葆有一种残忍的天真。
这是秦一隅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是南乙最喜欢的地方。
他过去认为自己很了?解秦一隅,但却不然,一直到秦一隅坦白自己早就知道“小幽灵”的存在,他的形象才在南乙心中变得完整。
他是个将世间万物?都当?做游戏来?玩的人。
因此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南乙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秘密快被揭穿的慌张,反而?在心中发出喟叹: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忍受着刺眼的雪光站在山顶,一次次滑下去时,和林逸青提出想要知道?周淮下落时,前往云南,留下那份不起眼的礼物?时,南乙都有过隐隐的期待。
所以他故意不要求林逸青保守秘密,故意在一起离开疯乐营外出时,买口味类似的点心送给秦一隅。
南乙很矛盾,既不想让秦一隅立刻发现,又不愿一点痕迹都不留。
一如他既不希望在秦一隅面前暴露真实的阴暗面,一再声称自己不需要被他记住,却又不自觉在他人生中的许多片段,悄悄印上自己的指纹。
如果无法成?为这个人生命中无可拒绝的救世主,至少要成?为他平淡日常里的一道?蛇影。
做那段他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怪异、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经历。
就像连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