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更坦诚的向来都是秦一隅,因?为?他什么都不害怕,都不在乎。
“当时是周淮的表哥安排的私人医院,周淮告诉他所有都要保密,事故也好,手术复健也好,因?为?不确定会?不会?造成更大的舆论影响,而?且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
母亲也去世了。
“他们担心?舆论扩大,对我的康复也会?造成麻烦。
”
听他提到周淮的表哥,南乙垂着的眼睫微微一动,但这实在不够显眼,夜色很黑,秦一隅并未发现。
“嗯,我明白。
”
“后来呢?”
“后来……高考完我回了北京,就住在迟之阳家里。
记不起来哪天了,就记得是68路公交,天儿很热,人也多,我上去之后没位置,就站在前车门附近,过了两站,下了一些人,我就想往后站站,没想到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
”
他说的时候,语气很自然?,很流畅,一点磕巴都没打,眼神也飘得很远,仿佛真的陷入回忆之中。
秦一隅听着,还真想起点儿什么。
“68路?几月份啊。
”
“六月底吧,记不太清了。
”南乙没看他。
这倒确实对上了。
秦一隅算了算,自己是五月份从云南回来的,一开始住在东城区,周淮家空着的老房子里,后来因?为?被讨债的骚扰,搬到了前抄手胡同,当时带看房的中介问他想住哪儿,他想了半天,还是想回高中附近待着,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安全感。
以前上学时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妙应寺白塔,回头一看,是挺漂亮。
历经三劫的古刹,直愣愣杵在蓝天和青灰色的屋檐间,看着就让人平静。
秦一隅开口说:“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刚搬回西城,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起我妈,隔一天就去看她一次,每次回来就坐68路。
”
从公主坟东到辟才胡同西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沿途的风景看到闭上眼也能复现。
南乙没说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