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
报应这两个字是最虚伪的。
因为在他看来,恶人根本不受因果论的约束,与其等虚无缥缈的恶果,不如他自己动手来得更快。
但秦一隅说的这些,却真?切地在南乙心中种下一颗柔软的种子,他甚至开?始期待,或许有?一天,他也可?以?回到那个“家”中,和外婆再见面。
“你怎么好像快哭了。
”
秦一隅凑到南乙面前,歪着头?盯住了他。
这距离太?近,而现场,阿满的鼓点也出现,咚咚
南乙避开?视线,神色未变。
“你看错了。
”
“是吗?”秦一隅笑了,他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掌根托着腮,眼神依旧是那种毫不掩饰的观察,仿佛想要把?他看透似的。
最后他说:“不过我真?的很好奇。
”
“好奇什么?”
“你哭起来什么样。
”
南乙顿了顿。
在这短短几秒里,他似乎又回到日常的模样,嘴角勾着薄薄的笑意,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不在乎。
“我很少哭,你可?能看不到了。
”
大约是这一眼太?轻飘飘,秦一隅竟然怔了怔,也笑了出来。
没有?比让一个冷冰冰的人掉眼泪更令人兴奋的事了。
谈论间?,台上的三大件配合拉满,吉他音色悠长,鼓点扎实?,像木桩钉在土地上,而小留的贝斯音色则很闷,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到副歌时,沙马赤尔的嗓音忽然间?变得高亢,鼓和贝斯的节奏也忽而加急,配合着电吉他撕裂式的推弦,之前压抑、积攒着的情绪在瞬间?爆发出来。
而这时也终于?有?了汉语的歌词。
[昨日的蝴蝶消失了
它将灵魂带走
昨日的蝴蝶回来了
它说:“会过去的。
”
“你不是一无所有?。
”]
沙马赤尔重复着最后一句,高举双手,台下的观众有?人抹着眼角,有?人摇晃身体,有?人也举起手,跟着他反复唱着“你不是一无所有?”。
二楼玻璃房里的迟之阳都?跟着哼唱出来,然后下意识反应过来,“太?洗脑了。
”
严霁点头?,“又洗脑又感人。
”
碎蛇表演到最后,三人和声吟唱,充满了灵性?。
而屏幕上生出一棵巨大的枫树,树的最中心是一只蝴蝶,她扇动着翅膀,画面中出现十二枚发着光的圆形物体,围绕着蝴蝶。
“这是什么意思?”迟之阳不懂。
面对迟之阳的发问,秦一隅就没那么温柔了,言简意赅解释道:“这是苗族的蝴蝶妈妈和她的十二颗蛋,世间?万物都?是蝴蝶妈妈孵化的,蝴蝶代表生命的起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