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恨一个人有原因,想杀一个人有原因,失去爱的人也有原因。
但?一旦事关秦一隅,他却总是找不到理由。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执着于这个人,就像此?时此?刻,他同样不知道秦一隅为什么想都不想就跳下去。
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吧。
想做什么就做,不计后果?,不假思索。
就像他想来采样,就可以凌晨时叫醒他,拽着他一起跑出?来。
所以他当然也可以说跳就跳,不在乎湖水有多?深、又多?冷,更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他会不会是唯一一个在镜湖游过泳的人?
湿漉漉的秦一隅上了岸,将卡包递过来,又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好像是料到南乙不会生气似的,把水珠都甩到他身上。
“看看里面东西?少没少?”
“谢谢。
”
南乙声音很低,接过来,什么都没少,和上次故意落在纹身店里一样。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下次别?这样,很危险。
”
“真没事儿?,我真游过一次,骗你是小狗。
”秦一隅笑?着,捡了石头?上的半袖套回身上,然后弯腰拧裤子上的水,“就高二的时候,也是早上,我逃了早自习在这儿?吃驴打滚……啊,对了。
”
他拧到一半,突然不说话了,似乎是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
南乙的大脑却很混沌,明明很简单的几句话,他竟然反应了很久很久,直到秦一隅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他将手伸到南乙眼?前,用过去拿吉他拨片的手指,轻捏着一株柔嫩的水草,而水草的顶端,是一朵晶莹剔透的白色花朵。
那一刻,南乙大脑空白了一瞬,整个人愣在原地,可秦一隅还在笑?,笑?起来的样子像高中生。
“你见过水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