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
”
“我没听过你的名字。
”
“那你还敢让我进来?”
林安未答,只是眼神一直随着男人移动,他边说边跟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只不过是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很明显在跟她保持距离。
“你是他的律师,来找我做什么?”
李默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份黑色的文件夹,打开后把它展开放在女人面前,“梁先生在和你结婚后就立了一份遗嘱,他名下其它资产由您做主,你可以随意使用或进行买卖,无论他是否活着。
如果他不幸出事,他手中关于飞航的10%股份将由您代持。
”
“什么?”林安拿起文件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页都有梁云深的签字和手印,而立遗嘱的日期就是他们登记那天。
李默推着眼镜看她的反应,没有丝毫的惊喜与雀跃,脸上有的全都是疑惑与不安。
他解释道:“第二页第三行写着,如果他因身体原因或其他意外,导致失去了正常人的行为能力,由您代持10%股份,如果不幸身亡,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归您所有。
”
“可我们……”她想说他们的婚姻之事只是一种联盟,是种交易,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虽然在法律中他们是领证的合法夫妻,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把自己写为遗产的继承人。
林安看着这份遗嘱,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罗伟良会让叶青与罗昊把自己带回罗府。
她问李默:“这份遗嘱除了你和云深以外,是否有别人知晓?”
“怎么这么问?”
女人觉得奇怪,如果说这份遗嘱真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罗伟良叫自己的去的目的又是什么?她抬眼看着李默,怀疑是他走漏了风声,可男人敢于直视她的眼神,而且眼睛里丝毫没有任何闪躲之意,感觉又不是他。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林安觉得脑子很乱,她需要些时间去理清这些事,没等她下逐客令,李默倒是先开了口:“我律所还有事,剩下的我们改日再谈。
”
男人走后,林安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呆着,她上楼想安稳的睡上一觉,结果脚步停在了梁云深睡的客房前。
女人不由自主的屋子里走去,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香水在空中喷了几下,之前她总是觉得这个味道过于浮夸,没想到如今闻起来倒是觉得伤感。
眼泪糊住了视线,她用手擦去时注意到了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粉色钻戒,想起登记当天梁云深又送给自己一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