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然刚到了任家换完鞋,抬头看见任妈正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任爸正给她捏肩膀。
“爷爷送回家了?”任爸问。
“送了,叔叔阿姨。
晓儿呢?”
任妈指了指房间门,开口说了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在屋子里关了半小时,还好是把她交出去了,不然我才不受她这个怪脾气。
”
话刚说完,春晓从里屋出来,估计是听见了任妈的话,板着脸让周立然进屋里去。
任妈才懒得管她听没听见,继续看电视。
倒是任爸朝着周立然努努嘴,让他赶快进去找春晓。
周立然关了门,看见放在书桌上的黑漆描金木盒,他过去一打开,金灿灿的一箱,让他有些晃眼。
见春晓看着自己,只能镇定的关了盒子,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啦?今天吃饭吃得不高兴?”
“没有,见到你爸妈挺高兴的。
”
“那是为什么不开心?”
“你妈妈送我这么一盒金子,我怕...”
“怕什么?你是我未来妻子,又不是谁喊她一声阿姨她就送。
她给你你就放心拿着。
”周立然自然知道春晓的顾虑,她担心自己受之有愧,虽然她答应了求婚,但自己卵巢早衰的事情还没有让双方家人知道,万一有一方觉得不妥,今天收了这个礼物就会变成烫手山芋。
周立然见面前的人愁眉不展,又继续说:“你不要把自己堵在死胡同里,我知道你在担心自己的病。
可我不在乎,只要我不在乎,谁在乎都没用,你明白吗?”
“嗯。
”春晓小声应着。
周立然抱着她,轻声宽慰:“我们俩在一起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
两人在房间里说完话,春晓的心理负担减轻,和周立然前后出了房间。
任妈看着她神色轻松,不禁感叹一帖药治一副病,这周立然就是治春晓矫情的特效药。
周立然父母决定年底回来操办自己儿子的婚事,俄罗斯算他们巡演的最后一站。
两人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天又急急忙忙的离开,在两人临走前春晓又去周家吃过一次饭,算起来也只见过周立然父母三次,却与周立然的大伯母相处得很熟。
原是因为大伯母的父亲最近身体不舒服送到了十七楼住着,所以她与春晓来往得比较多,后来听说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也是医生,总想往春晓这套出些内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