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妈心思沉,特别是听说周立然家住在象山路,又听说周立然爷爷之前是从政协退下来的干部,她从前与政府对公业务办得多,稍微问了两个人便把周立然的家底给摸了清楚。
这周立然家不仅不像自己心里猜想的那样,相反,家底殷实得让自己都觉得女儿算是高攀。
她怕自己女儿被周家人看不起,探了几次口风才知道周立然的父母很少回家,也不太管孩子的事儿。
连周立然说要结婚他的父母也只是在电话里直接就同意了,现在依然在外面演出,或许要等到他们结婚的事情定下来才能回来。
周家的大多事情都是周老爷子和周立然大伯说了算,她才算稍稍放下心。
但又会担心周忘??συ?愺?怤???ι?整?理?家这样的家庭关系会比平常人家要麻烦得多,周立然的大伯和大伯母掌握着家里的话语权,未必事事都肯为周立然和春晓两人着想。
任妈这样的顾虑直到两家人见面以后才打消。
两家人见面还是周立然父母趁着国庆节赶着见未来亲家一面,说是见完又得飞到俄罗斯去。
两家人在饭桌上谈得不错,周立然的事情向来自己做主,父母永远只给参考意见。
况且他父母从前因为周老爷子生病在医院也见过春晓,合眼缘加上身世清白,又算是书香门第,自然对两人的婚事表示满意。
临走前送了春晓一份大礼,用一个黑漆描金木盒装着。
在饭桌上春晓没好意思打开看,回了任家春晓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才发现是一整套金饰。
连见惯钞票的“张主任”也着实惊了一惊,任妈拿着手镯和戒指出来看,样式有些老。
头冠是凤戏牡丹的样式,更不知道是哪个时候流行的东西。
只有项链和耳环,看着是时下流行的款式。
“这头冠估计是周家祖上下来的,项链倒像是近几年才做的。
”任妈掂量完又说,“按照现在的金价算,这一套饰品下来估计能换上半套房。
”
春晓心里忐忑没接话,尽管知道估值是任妈的职业习惯,但听到任妈估出这套饰品的价值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她把东西收好,拿进自己屋子里,又给周立然打电话。
“怎么啦?宝贝。
”周立然那边刚开车送爷爷回家,这会儿正准备去任家接春晓。
“你要过来了吗?”
“路上呢。
”
“行,那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