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面对病痛,总以为自己算是能和病人感同身受的人。
可落到自己的父母身上,她才知道切身体会到身为病患家属是什么样的感受。
甚至连慌张都忘了,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她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人在晕厥时会产生的最坏结果,而自己应该如何独自处理和接受这种最坏的结果。
等到她安抚好任妈的情绪,才想起周立然还在医院。
她走出急诊大楼,见周立然坐在长椅上的背影,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好像是她曾期盼的生活,在面对众多压力时,不必再一个人躲起来消化,多了一人分担。
耳边又有救护车的声音,她走到周立然身边坐好。
周立然偏头看她,见她脸上的慌张全都不见,又恢复成百毒不侵的样子,但又有些不一样。
比如从前那个任春晓,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下依偎在自己的身上。
“阿姨还好吗?”
“醒了,我爸在陪着她。
”
“我送你回去休息,快要一点了。
”
春晓这才打开手机看时间,果真快要夜里一点,界面上有几个程露和大同打来的电话。
周立然见春晓看着电话,低头便看见那一长串的未接。
“我都跟他们说了。
让他们先睡,有事再找他们。
”
“嗯,我先回去给我妈拿点东西,”
两人一起回了老城,周立然站在客厅,春晓进进出出拿东西。
老房子的客厅墙上有一面任爸精心设计的照片墙,上面全是春晓从小到大的照片,大多数都是她拿着奖状,脸上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其中她笑得最开心的一张是她抱着奖杯的照片,那个奖杯至今放在书房的柜子里,那是初二时她参加奥数竞赛时获得一等奖的奖杯。
也是从那次开始,任妈不再逼迫她去学芭蕾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