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和医生沟通好,两人再回到病房,看到另一位年轻的医生正在给床上的任妈做心电图。
周立然见状,跟春晓打了招呼便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外的长椅上坐着。
春晓站在床边,把任爸叫出了病房。
“爸,妈什么时候查出得焦虑症。
”
“你在广州的时候,怕你担心没跟你说。
”
“都有什么症状?”
“刚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上次家里电视正播抗战片,你妈躺在沙发上非说那子弹快打到她身上。
去四川那段时间找了那边的老中医开了药方,就没怎么犯病,我以为这就好了。
结果这几天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哭,一周没去上班。
本来我也打算最近跟你说,又怕你工作忙...”
“我工作能有你们健康重要吗?”
春晓已经听不下去,她愧疚、自责,又替自己的父母觉得委屈。
明明自己的女儿是医生,偏又不能向她求救。
她想起小时候任妈曾逼迫自己吃她不喜欢吃的胡萝卜、上海青。
总是嘴上说着这是让人长命百岁的好东西,一边将菜一大把地往她碗里添。
又想起任妈说自己没有其他的愿望,就想老了以后去海南养老,让春晓别惦记着自己替她管孩子。
她几乎没见过任妈哭,不管家里家外,强势的人永远都是任妈。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总是闪回小时候任妈强势作为的那些画面。
对比如今在病床上的那个任妈,顿时让春晓心酸不已。
这个任妈,让她觉得陌生又可怜。
“人有生死,富贵皆命。
”
这是上次小丽姐在总结今年体检的事时说的话,当时的春晓听着总觉得这些事离她太过遥远。
身为医生的她,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也会生病。
她从进医院以后,每天都面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