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出差的时候给你带了咖啡豆,这段时间没碰见你,一直放在我那。
”
周立然避开了她不接电话、不回微信的事情,总觉得谈这些会将好不容易恢复的邦交又断开。
“最近睡眠不太好,戒了咖啡。
你拿去给别人吧。
”
春晓在这边不咸不淡地回应,听见对方在电话里好似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忍着脾气。
“行吧。
”
周立然语气不再像电话刚开始那么殷切,说完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小丽姐进来让她给病历签字,见电脑上的文献一直停在那页。
“这几份周五得交,把病案首页和签字全签好给我。
”小丽姐朝着春晓说道。
春晓关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用科室的电脑开始打印病历。
“心情不好?”小丽姐问道。
“没有。
”春晓慢吞吞回答。
“你这性子,情绪不在脸上。
也就是和你相熟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
小丽在一边理着打印机里吐出来的病历,看着数量还多,又拖了凳子坐在她的旁边。
“你知道这次医院体检又拆了几个炸弹吗?”
每年医院的体检都会检出几个癌症,去年六个癌症都是早期。
其中三个是甲状腺癌,算起来是癌症中最幸运的一种。
现在医院的同事都称体检是在“拆炸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得爆出什么坏消息。
春晓正在病历上签字,抬起头问,“几个?”
“普外一个,院办一个,急诊两个。
”小丽姐沉声说道。
“早期?”
“普外那个鲁医生已经是胃癌中期,今年也才四十岁,说是今年突然暴瘦十多斤,还以为是精神压力大,前段时间你们不是在晋职称吗?去体检才知道是胃癌。
”
春晓在这边听得有些懵,上次体检也发现自己有些心律失常,这是常年倒夜班留下的后遗症。
医生几乎每人都有,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手术了吗?”
“好像是切了三分之二的胃,但说是已经淋巴结转移,现在也是在拖日子。
”
春晓低头不语,想起上次他们一起去参加医师节,鲁医生还在开玩笑说,晋职称就像是打战,打战就得死人。
当时说的死人是指被筛下来的人,谁知一语成谶。
“洛主任和康教授说过几天组织人去看看,毕竟同事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