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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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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姐见春晓的情绪好像越来越低落,又把话题往回拉,“这世间除了生死没什么是大事。

    想要的东西及时去争取,想做的事勇敢去做,谁知哪天厄运降临。

    ” 回到家的春晓还在想着小丽姐的话,她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坐在沙发上放空,桌上放着周立然留下的咖啡豆。

     小时候爸妈工作忙,春晓断奶以后就被送到奶奶家里。

    在三岁以前与爸妈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反倒是与自己的爷爷奶奶感情深厚些。

     到了四岁需要上学,才又被接回父母身边。

    那时候的张若媛脾气比现在更加暴躁,有什么火气立马都得发出来,经常因为春晓学不会写某一个字而大发雷霆。

     夫妻感情也不如现在和睦,总是容易争吵。

     小时候的春晓经常做噩梦,梦见家里地板上全是瓷碗的碎渣,她一下床就被惊醒。

    这个噩梦她持续做了很多年,却一直不知道原因。

     长大以后偶然听奶奶说起原本家里有一个清朝的哥窑斗笠碗,在爸妈的一次吵架中被摔碎,爷爷心疼了好多年。

    春晓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噩梦来源于生活。

     从小到大,春晓好似总在压抑自己的欲望。

     她与父母从不沟通。

     八岁的自己明明喜欢数学,却被张若媛强制自己天天背古诗。

    到了初中,自己想要去参加奥数班,又被张若媛以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而要求自己学芭蕾。

     春晓曾坐在房间里听见张若媛对任修成说:“女孩子的脑子本来就比男孩子差,学奥数有什么用,学得一天像个闷葫芦,不如去学跳舞纠正一下体态。

    ” 她趴在写字台上难堪得无以复加,她甚至不知道是因为母亲话中哪几个字才让自己如此难过,或许是因为“比男孩子差”,又或许是因为“像个闷葫芦”。

     幸好后来舞虽跳得不怎么样,但认识了程露,也是最大的慰藉。

     自那次以后,每次张若媛要求春晓学什么,她也不反抗。

    从不主动说出自己的诉求,慢慢的,也没人关心她的真实想法。

     唯一一次反抗,是高考填志愿时,张若媛想让自己学金融专业,希望春晓毕业以后像自己一样进入银行工作。

     张若媛自认为在银行工作这些年,已有一些人脉,能更好的为她铺路。

     那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反抗,春晓在最后时刻将高考志愿改成了医科大。

     因为改了志愿,张若媛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她说话。

     母女冷战从来都是任修成从中调和,两人从不肯低头认输。

     张若媛即使在房间里和任爸刚哭诉完女儿不听话,脸上泪一擦干,走出了房间见到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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