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陈泽瑞抵着她的额头,缓缓睁开眼,他看见岑溪嘴唇上的鲜血,急促的呼吸一滞,顿时慌乱无措,像犯了错的孩子,急于弥补。
陈泽瑞垂眸喘息,他用指腹抚弄她苍白的唇,擦去嘴唇中央被牙齿磕破的伤口。
迷途的幼兽哀鸣,想要求得一点点的同情,"对不起,对不起......"
岑溪一直很冷淡,没什么反应。
他知道,有些话再不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陈泽瑞逼着岑溪看向自己,手固定在她脑后,干燥的吻贴上她的脸颊,鼻尖,颤动的上眼睑......
吻一次,便说一声爱。
一句句不合时宜的"我爱你",落在岑溪耳中,只觉得讽刺。
曾经求而不得的真心,如今陈泽瑞捧在手里送到她面前。
早干嘛去了。
"你喝醉了。
"岑溪偏过头,想停止这一场闹剧。
"我没醉。
"他的情绪太激动,嘴上说着没醉,胃却翻涌不息。
陈泽瑞弯下腰干呕,快一天没吃东西,除了酸水也吐不出来什么。
"手机给我,我帮你叫代驾,你走吧。
"出来的急,岑溪踩着拖鞋,口袋里也没有。
陈泽瑞缓过来,摇摇头,俯身窝在她的颈窝处,尽显无赖本质,声音粗砾沙哑,"你叫什么我都不会走。
"
脖颈间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被雨水冲刷,陈泽瑞脱下外套裹住岑溪,不让雨碰到她的身体。
陈泽瑞把她圈在怀里,无助地哽咽,"岑溪,我爱你......我好爱你,求求你也爱我......好不好?一点点就够了。
"
他已经不敢奢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