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白花花身居国外,听闻消息,立马买回国机票,是时望山第一时间赶到,好说歹说,说了一宿,由时家负责田文芳今后所需的一切治疗费用,这才说动对方。
天色已晚,田文芳躺在床上不喊不叫,众人以为问题不严重。
夜里山路难行,又下了场大雨,县里救护车赶不过来,只好第二天送运县人民医院。
拍了片子,医生摇头叹息,股骨粉碎性骨折,一块碎骨头压迫坐骨神经,手术刻不容缓,但县级医院比不得城里大医院,医生没把握,可再送去春江市里,时间不允许。
让病患家属自己选择。
此时白花花与田父陆续赶到。
白花花打包票,若是田文芳的腿,今后好不了,时家负责照顾她一辈子。
没有更好的选择,家属只能相信医生。
很可惜,医生竭尽全力,回天乏力,田文芳错过最佳手术时间,坐骨神经系统受损,因长时间被压迫,故而缓解骨折疼痛,简单来说,便是失去知觉。
时雨在病床前,握住田文芳的手,眼眶红肿,一再保证说:“只要你这条腿没治好,我就负责到底,一辈子治不好,我就负责你一辈子。
”
他本意是,在金钱、康复和生活方面,多加照拂。
这是白花花提出的,事情已经发生,唯一能做的是弥补。
事后,白花花践行承诺,推倒旧屋,帮他们盖了新房子,田文芳所需的一切医疗康复费用,一力承担,还给田父介绍一个老板司机的活,比在工地打工挣得多。
田文芳智力比一般人差些,没到弱智程度,就是有些木讷,通俗来说,属于一根筋吊死,认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初中毕业,没能考上高中,田文芳不想去上中专,总觉得时雨脑袋瓜子聪明,等他今后工作赚了钱,会照顾她,便去县里服装厂做流水线工人。
她等来的不是时雨功成名就,回来风风光光娶她,而是时雨与仲夏的结婚请柬,回村里过年,无意间在孔天奇家发现。
寻着地址,田文芳便打车冲了过去,幸好被孔天奇及时阻拦,要不然就是大闹婚宴,两家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