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那些骇人的画面,冲击性的情绪太过凶猛,顷刻间堆积成狂躁,让她愤怒、让她暴躁、让她痛心,让她想如画面里的季葶一样尖叫。
邱芜澜颤抖地去摸手包。
她搜寻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是匆忙跟来的医院,根本没有带包。
药……她的药……
她哆哆嗦嗦去翻自己的衣服口袋,外套里没有,她想解开扣子,看看内衬袋子里有没有药。
手指抖得不像话,几次都没有解开光滑的纽扣,身体热得犹如火炉,额角、面颊上的汗淌个不停。
滴答
一颗汗珠坠在了解纽扣的指尖。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情绪的洪流轰然冲堤。
邱芜澜一把撕开外衫,常年健身后的上肢力量不容小觑,将娇嫩的名牌纽扣全部扯断。
她急躁地脱去外套,那衣服着了火一样,她把它掷去地上,远远扔开。
脱掉外套,邱芜澜绝望了。
雪白的冰丝内衬浑然一体,没有一个口袋。
她没有带药;
这里不是心理诊所;
简已经出市,正在忙孙子的婚礼。
邱芜澜咬紧下唇,贝齿陷入唇瓣,隐约尝到了铁锈味。
“贱狗!”
“蠢货!”
“这狼狈的样子才适合你!”
“收拾好你那张脸,别让邱芜澜倒胃口!”
监控中,女人凄厉的啸声持续不断地回响着。
这声音让邱芜澜头晕目眩,却不刺耳,反而让她升起了汩汩怪异的愉悦。
她惊恐于这扭曲的感情,猛然将声音的源头挥开。
啪
手机被她扔出,滑入床底缝隙。
邱芜澜一怔,短暂地从病症中抽离。
她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了多么错误的决定。
自己此时的状态已无法做出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