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你既不喜欢,也没有长远的意义。
再过几年,我的重心会转移到集团里,那时候,我也不会再在娱乐公司久待。
”
季尧明朗天真地回答,“姐姐喜欢我做的饭,那时候我可以给姐姐当司机、当厨师,待在家里打扫房间。
”
邱芜澜蓦地无比烦躁,“我不需要一个成天在我面前晃悠的男仆。
”
“姐姐……”季尧当即跪在了邱芜澜的脚前,双手搭着她的膝盖,“姐姐别生气,你希望阿尧做什么,阿尧就做什么。
”
邱芜澜只觉更加躁戾。
“季尧,”她抚着他漂亮的脸,“你的人生不该围绕着我转。
你有足够多的积蓄,有足够聪明的脑袋,你可以做到很多别人一辈子做不到的事。
”
“可那些事里没有姐姐。
”季尧仰望着她,他弯眸笑着,浅色的瞳孔潮湿泛红,仿徨且脆弱。
“姐姐,我一直很乖呀。
”
他讨好着、期冀着、懵懂着小声开口,笑靥之上,绯红的眼角坠下泪来。
他跪在她身前、搭着她的膝盖,邱芜澜无法第三次躲避他的目光。
滚烫的躁感随着少年眼睫旁的泪蹿升而起,邱芜澜深深吸气,平复无端的亢奋。
她看不见,自己的眼尾已染上薄红;触碰季尧脸颊的力度也已脱离了轻抚,变成了抓控。
不太对劲。
她已经换了新药,早上也按时吃了。
邱芜澜猛地抽手,对季尧冷声道,“出去。
”
少年的笑意一僵,这脆弱的笑容甫一撕开,便露出底下泪痕未干的真实面目。
邱芜澜在走廊上的犹豫、挣扎如此明显,他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机会,可她此时辞色冷厉不容置喙。
是他自以为是,猜错了么……
砭骨的寒战兀地袭遍季尧全身,清明的思绪一瞬间冻结成凌,变得生涩冷硬。
那股疼痛如有实质,他冷得牙冠打颤,四周实物虚化成模糊的色块。
霎那间,他被剥去思考的能力,徒留被抛弃的恐惧。
不、不要……姐姐……别抛弃他,别丢下他……
他还有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
混乱中,季尧抓起了手边有的一切,“姐姐,你给我的剧本还没有开拍,临时拒绝要赔高昂的违约金。
”
邱芜澜拧眉,季尧一怔,愈发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