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一种羁绊。
她不问对方叫什么,就不会和她产生羁绊。
季尧说中了邱芜澜的心思,但导致邱芜澜此刻沉重的不仅是那个情路坎坷的乖女孩,更也是因为身边的季尧。
季尧回答她的问题时,像是积极回答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迫切地表现自己。
几个小时前,邱承澜下达的解约命令犹在耳畔。
邱芜澜认可邱承澜的判断,但她已不再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遇到一点不顺心就任性地回避一切。
有别于那天的高尔夫球休息室,这一次,她要和季尧好好谈谈。
年夜饭坐满了三个餐厅,在邱岸山举杯之后,时间跨过了零点。
宴席陆续散了,一楼还留着几盏灯,灯下是小酌聊天的三五亲朋。
邱芜澜回到卧室,将季尧带了进来。
洗漱后,她换过衣服,坐在临窗的沙发椅上,对季尧开口,“阿尧,过来,我们谈谈。
”
这面窗户正对着蔷薇园,寒冬时节,如火的花海谢了,但稍远一些的玻璃温室里依旧蔷薇满园。
隐约间,那种腐烂、浓郁的蔷薇强香涌入了季尧口鼻,甜得他舌苔泛酸。
“姐姐。
”他在邱芜澜对面坐下,依恋地望着她。
邱芜澜避开这份纯粹的视线,轻声道,“阿尧,你其实不喜欢当偶像。
”
季尧沉默片刻,史无前例地如实承认,“是,我讨厌在镜头前傻笑;讨厌对着陌生女人眨眼;讨厌在衣着暴露地在舞台上做那些软色.情动作。
”
邱芜澜支着额,“那你为什么要考艺校。
”
季尧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姐姐接手了娱乐公司。
”
邱芜澜打住了这个话题。
“哥哥要和你解约,你是怎么想的。
”
季尧抿唇,过了一会儿才道,“承澜哥说的没错,我不是个优秀的艺人,没有给家族带来任何利益。
但按照合约,我也没有出现过严重失误;以业绩为由的辞退,并不合法正当。
”
邱芜澜挑眉,“你是在问我要违约金么。
”
季尧迷蒙地望着她,“姐姐,阿尧想要的从来不是钱。
”
邱芜澜再度躲开了这湿漉漉的视线。
“阿尧,”她沉沉叹息,“秋叶娱乐的老板毕竟是哥哥。
我可以顶撞一次他,保留你的艺人合约,之后呢这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