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昭眯起眼:“先要谋个实差,刻不容缓了。
”
华九思看着她,一张俏脸甜美可人,却有铁马冰河之势若有似无地翻腾起伏。
以前担心牵动芙昭的伤心事,华九思从未提过周月芙,但今日,他被她触动,忍不住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周大帅时,她力排众议,定下了诱敌深入的计策。
”
芙昭偏过头,好奇地问:“赢了吗?”
华九思点头:“周大帅只打过一次败仗。
”
芙昭耸耸肩:“所以就有了我嘛。
”
“我想说的是,阿昭,你不愧是周大帅的女儿。
”
芙昭笑道:“我可不会指挥千军万马,看到断头残臂我是会怕的,恨不能躲得越远越好。
”
华九思的神色十分认真:“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使命。
”
芙昭敛起笑意,远远望去,书香绣楼的幌招迎风招展,有女子成群结队地进出,脸上神采飞扬。
“嗯。
”
芙昭牵起华九思的手,二人信步在市井烟火中,心境逐渐开朗。
刚买了一块云片糕,就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
华九思拉着芙昭避在一侧,只见传令兵纵马飞奔,高喊:“大捷滇南归降”
滇南的地界鸡肋,樟林遍布,人烟稀少,不打显得大昌魄力不足,打了又劳民伤财。
于是元泰帝只是命人守着那里,偶尔战一场,不那么关注结果。
却是没想到,随着四海升平,天下大定,滇南居然顺杆儿降了。
芙昭抿了一口云片糕,香甜入口即化。
她把剩下的半块糕递到华九思嘴边,笑道:“这下连我都不得不信,小福王是真的有大运道。
”
龙心大悦,各色赏赐流水一样往延华宫里送。
东宫此刻却气压很低,皇长孙躲在太子妃身后,看着面色阴沉的父王,手脚冰凉。
太子没打算放过他,拿起茶盅就砸到他脚边:“你出生时为何没有天生异象?废物!”
碎瓷片划破了皇长孙的手背,鲜血直流,太子妃心疼地用帕子捂住。
太子痛骂:“慈母多败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滚!”
太子妃的母族有些权势,但并不算十分显赫,他们二人结亲时,元泰帝还在四处征战。
她那会儿怎么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