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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昭看着华九思的瞳孔,“你会不舒服吗?”
微风骤起,吹拂发丝飞扬。
华九思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月华如银纱,在她娇好的面容上点缀了些许朦胧。
他知道,他不能骗她:“阿昭,我会不舒服。
但你是对的,既然我只是把她当作长公主,那就没必要逃避,除非……”
华九思惨淡一笑:“我不想她仅仅只是长公主而已。
”
说到底,再不想承认也罢,剖开内心来看,他对母爱的渴望早就满得就要溢出来。
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如破碎的镜子,永远难以恢复原貌。
芙昭看到他难过,心痛如绞,突然冲上前抱住他:“我错了,我才不要理智,既然你不开心,那我们就不要再与长公主来往了!”
“傻丫头。
”华九思心中涌起暖流,“我们虽会成为夫妻,但你依旧是你。
”
他的姑娘,理应潇洒恣意,怎么能被他的过往牵绊住呢?
若无私心,长公主聪慧过人、杀伐果断,谁会不欣赏?
芙昭心下怅惘,一直都是华九思在迁就她,但她也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崇明元年的命运节点处,怎么会少了长公主的参与?幸福是目的,但有命在才是前提,她要想方设法保住华九思的命。
她将脑袋埋进华九思的胸膛,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就由我来与她交往好不好?你不要为难。
”
华九思在芙昭的额间留下一枚轻吻。
次日上午,芙昭睡醒时,天已大亮。
纱帐外浮着层蜜色日光,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探床头的茶盏,却摸到团暖烘烘的雪球。
“像不像你炸毛时的模样?\”华九思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过来。
小猫突然翻身露出肚皮,琉璃似的蓝眼睛眨呀眨。
芙昭戳它粉嫩的肉垫:“哪里寻来的小祖宗?”
“西角门墙头捡的,觉得你会喜欢。
”华九思的影子映在屏风上,月白色的衣角露了出来,单是想象,都能知道他今日是如何的俊雅风流。
芙昭简单收拾了一下,迫不及待地绕过屏风。
只见华九思斜倚朱漆木门,月白锦袍随风舒卷间,襟前银线绣的云鹤似要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