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个大晴天,刚好立秋,秋老虎虽然依旧烈,但人心里总不免期待凉爽。
“盛京城!”芙昭指着前方,兴奋地拍华九思。
远远望去,城门楼巍然耸立,雄浑古朴,飞檐斗拱间尽显岁月沉淀。
城门洞幽深,吞吐着往来的行人与车马。
一道鲜衣怒马的身影从城门口窜了出来。
“阿昭!”
徐蕊萱与芙昭同时翻身下马,开心地抱在了一起。
徐蕊萱嗔怪:“一走三个月,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我也记挂你呢,这不赶着你们成婚前回来了嘛。
”芙昭指着最后一辆马车,“我给你带了好些小玩意儿,不是礼物,就是想跟你分享。
”
徐蕊萱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若你再晚个几日,错过我成亲的日子,那我一辈子都不要理你。
”
芙昭握拳:“爬我也得爬回来!”
徐蕊萱被她逗得一乐。
二人正聊着天,裴无名带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太子。
自是好一阵恭维,捧得太子飘飘然,还得意地看向芙昭。
芙昭觉察到了这股视线,她偏过头,微微颔首。
“你跟太子什么情况?”徐蕊萱贴在她耳边问。
“唉,一言难尽。
”芙昭低声道,“回家给你说。
”
官场惯例结束之后,大家都聚在了昭宁候府,长公主一如既往地没有参与。
芙昭跟说书一样,抑扬顿挫地把扬州一案从头讲到尾。
在座的人心情都很复杂。
芙昭抿了口茶润润喉,笑道:“对那位,该怎样就还怎样,他虽救了我,但那般局面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就……顶多算是个熟人吧。
”
徐蕊萱松了口气:“我正想这么说。
”
裴无名有些窝火:“你本不该陷入危险。
”说到底,他对太子还存了怒气。
华九思趁机连忙道:“若我能时时刻刻……”
他本意是想为早日成亲做铺垫,没想到成了可怜兮兮的出气筒。
“说的就是你。
”裴无名“咚”地一声把茶盅放下,“你是她的未婚夫婿,你还在扬州,就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险境吗?”
英国公也表示赞同:“若不是昭儿非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