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补露出大白牙,明朗的笑容很晃眼:“好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细雨害羞,别扭地转过身子。
她很清楚鱼补对她的心思,她也喜欢鱼补,在鱼补养伤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看他。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芙昭讲。
下一次写信的时候,再说与小姐听吧,她想。
回京的车队里,芙昭与华九思共乘一骑,也在聊着他们。
“我就是担心鱼补上头。
”芙昭咬耳朵,“万一再遇到凶险的事情,他不管不顾地拼命,细雨该怎么办?”
华九思笑道:“这世上值得他拼命的人不多,况且,若细雨有危险,你希不希望他拼尽全力呢?”
芙昭瞪了他一眼:“细雨就是做生意,大不了赔个精光,回盛京我还养着她,哪儿有什么危险?”
华九思连忙求饶,怪自己说错了话。
不知不觉间,二人原本殿后的马已经越骑越快,经过太子马车的时候,华九思还刻意笑出了声。
太子掀起车帘,就看到华九思
身穿玄色飞鱼服,手持缰绳,而芙昭则一身红色劲装,靠在华九思怀里,偏头在他耳边笑眯眯地说着什么。
阳光晃得人眼疼。
太子突然觉得伤口处奇痒无比,大声吼:“太医呢?!”
华九思调转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殿下身子不适?”
芙昭也探出小脑袋:“我们去叫廖太医,您稍等。
”
“不用了。
”太子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兴许是太久没坐马车,我让侍女抹些药膏就行。
”
芙昭确认:“真的不用吗?”
太子温声道:“小妹放心,为兄的身子还不至于那般弱。
”
小妹小妹,比肉麻死人的昭儿妹妹强多了。
芙昭不至于跟救命恩人斤斤计较,便笑着拱了拱手。
华九思勾唇一笑:“兄长乃大昌储君,身系江山社稷,万不可大意。
不仅阿昭忧心,我亦是恨不能以身相代。
”
兄……长?
太子惊诧地看向华九思。
芙昭却“噗嗤”笑出了声:“是极是极,殿下是我的兄长,自然也是九思的兄长。
”
华九思接着道:“阿昭有所不知,兄长极为宽仁,去年皇长孙与与长安侯府的小公子有了误会,兄长并无偏私,深得朝臣敬重。
”
芙昭连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