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车上下来的人,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闫姣姣颈间也戴一条爱马仕的丝巾,却是最新的花色,压了她一头不说,还特意笑吟吟道:“啧啧,几年不见,看聂权那个五迷三道的样子,还以为大嫂你保养得有多好,青春永驻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这脸上打了针,怎么不顺带给脖子也保养一下,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不会是连这点钱都要省吧?也是啊,一条丝巾戴了没十年也有八年了吧?你宝贝儿子不舍得给你买新的?”
芮琼芝鼻腔里哼了一声:“少来这儿上赶着攀亲戚,都离了婚的人了,还大嫂大嫂叫得这么亲热,我可没你这样的便宜妯娌。
”
“你没离婚,也没见你老公给你买条新丝巾啊!”
“你!”
卜寒青见状赶紧上前劝和:“闫姨,你们别争了,有什么事进来慢慢说吧。
”
“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闫娇娇翻了个白眼,转头将手里拿的东西递给卜寒青,“上回你不是提到说朵朵画画要用的颜料最近缺货嘛,我最近有朋友从日本回来,请他顺道带了一些,让孩子先用着。
”
“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举手之劳而已。
我看着舜钧、尧臣两兄弟长大,很有感情的,不像后来当小妈的,怎么养都养不家。
”
芮琼芝气得面色涨红:“你……你说谁小妈?”
闫娇娇笑笑,一扭身就进屋里去了。
卜寒青连忙拦住芮琼芝:“芮姨,算了,您不是还有事儿吗?别耽误了,这个时间马上主干道要开始堵车了。
”
芮琼芝愤愤看了一眼屋内,看到闫娇娇已经进了客厅,大大方方坐在了沙发上,大有要坐下来深谈甚至用饭的意思。
她不放心,不知道这女人要跟聂舜钧和聂尧臣他们说什么,但刚才卜寒青留她吃饭,她已经断然拒绝了,这时候又说要留下肯定颜面上过不去。
聂权从一放出来,就被闫娇娇接走了,她连面都见不着。
现在又干脆找上门来,都离婚离家二十年了,她什么时候又跟聂家人走得这么近了?